留在这儿，是为了自证清白的。
可是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他已经快被逼疯了。
霍晚不甚在意的挑挑眉，取出一份单子。
“这是梁总给我的，你在工厂这近十年来的记录，十年间，你审核了大大小小上万次，出错的次数也有上百次，这样说，这次的封面事故很可能就是你这儿出了问题。”
娄朋兴连忙摆手，“你不能这么算啊，从概率上来说，我出错的概率还不到百分之一，这次这么大的单子，上面说过绝对不允许出错的，我来回检查了几十遍，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不可能有错的！”
他对自己很自信。
史南帮着说话，“是啊，入行多年，经验多了，出错的概率就更小了，我们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他这几年几乎都没出过错，说明他工作的时候真的很认真。”
霍晚不置可否。
外表看见的，的确如此。
“这几年出错的少，是因为‘缘来’公司的情况越来越糟，压根没有过几次大单子，小的失误没人会去计较。我不仅查了你这次审核的监控，还顺便看了你之前审核的状态。”
“你审核的时间从来不超过半小时，有时候甚至草率到十分钟，或者看一眼就结束了，怎么偏偏这一次，认真到要花两个小时呢？你是怕事后有人怀疑到你头上，故意在监控下演戏吧？”
娄朋兴叫苦连天，“我说了，是因为这次的单子特别大，我不敢出错。”
“你有什么不敢的？”
霍晚将表格记录扔给他。
“我调查过同行的审核出错概率，大多数甚至都不超过千分之一，而你达到了百分之一！”
娄朋兴被砸的懵了一下，旋即脸色一红。
“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早就跳到大工厂去了，何必待在这儿？”
霍晚咄咄逼人，“审核环节是一环扣一环的，如果前面有错你早就发现了，说明问题就是出现在你这儿，我再问你，一直都待在这儿，如果封面被人替换，整整十万张，你会没有察觉吗？”
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说话这般厉害，娄朋兴愣了许久。
半响，他回过神来，“绝对没有发生替换事件，有的话，我肯定会发现！”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霍晚诡异的勾起唇。
“可你审核没有出错，封面又没有被替换，那请问为什么发出去的是错误的呢？还是说，封面被替换你没发现，那么，这错误，还是在你啊。”
“你……！”
娄朋兴彻底被问傻了。
霍晚的问题一环扣一环，怎么答，问题都在他这儿。
完全是已经认定了他。
他求助的目光投向霍晚身后的两个人。
严萱全程沉默的看着，好似没看到娄朋兴的求助，自如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作为记者的职业操守，一个字她都不打算放过。
史南听的不对劲，“姐姐，有没有可能是审核之后，工厂那边调换的封面图呢？”
如果是被人收买了，哪个环节都有可能出问题的。
工厂里虽然有监控，但不少视线盲角。
霍晚摇头，视线锁定。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