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朋兴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
“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工人做的手脚呢？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霍晚目光如炬。
“因为这边的工厂是团体制，一张封面会有几个团的团长共同发布到底下的工人手里，十万张封面都出现问题，除非是这整个工厂的人都有问题。但封面出错，工人也会有损失，他们不可能做损人不利已的事。”
“倒是你，我听说，你已经找好了下家，准备借这次的事故，提出辞职，理由就是我们一再逼问，导致你精神崩溃。”
史南一怔，“姐姐，你话不可以乱说啊。”
霍晚瞥他一眼。
做侦探多年，她真的很少见这种傻乎乎的男孩了。
傻乎乎的不说，还有一种愚昧的义气。
娄朋兴肉眼可见的更慌了，“你怎么乱说话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辞职了？什么下家？你这女人随口就来，这样污蔑我！”
对别人来说，查到这一步或许艰难，但是在霍晚这儿，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丰翰墨最近闲着，她早就把事情发给了他，让他帮忙调查。
这四五个小时里，她不仅仅是在看监控，更是在拖延时间。
娄朋兴找的这个下家，和丰翰墨的家族有一点关系。
他很轻易的就查到了。
霍晚将工厂的名字清晰的写在白纸上。
“这家工厂最近在和新开的图书公司谈合作，两边的规模都很大，可以说是帝都现在能找到的最大规模，你之前说了，如果你的审核率能达到那么高，就不会蜗居在这儿，所以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挖你过去？”
“这……”
娄朋兴再答不出什么，急的直冒汗。
他现在才知道霍晚刚刚问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都是为了激他罢了。
“真的是你！”
梁云露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不知是听了多久了，此刻她双目泛红，怒火中烧。
“‘缘来’和你合作多年，对你不薄，你居然做这种事。”
霍晚抱着手臂，一副看戏的模样，“行了，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报警，让他赔偿就是了，不管拿不拿的出这笔钱，这烂摊子，都得归了他。”
娄朋兴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下去了。
“不，不是的，梁总，是有人逼我这么干的，您不能让我赔偿啊，我哪儿有这么多钱。”
梁云露抬起腿，一点点逼近，“是谁逼的你？”
娄朋兴颤抖，眼神扫过，最终还是被逼了回去。
“是……是一个叫黄冉冉的女人，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还答应我，会在那边的工厂，给我留一个职位，工资是现在的双倍。”
这是不打自招了。
霍晚打了个哈欠，将衣领上别着的针孔摄像头和录音机取下。
“行了，有了这个，这赔偿，就得由黄家来承担了，记得把尾款打到我账户上。”
多的，她不准备再插手。
这种事，顶多是让黄家给点赔偿，吃点苦头，对她自己，没什么帮助。
“等等。”
梁云露连忙将人拦住，“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不打算和我聊聊那边图书公司的情况吗？”
霍晚抬了下眼。
那边的图书公司，她还没调查清楚。
但或许，是要借一下梁家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