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国一夜间多了几位皇子皇女,在灵力复苏以后许多人都是忙于修炼,倒是很少会有同时降生的孩子了。
但同人不同命。
有的人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嫡子,真真正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而有的人哪怕流着一样的血也会因为母族而定为下等人。
水墨是风头无两的嫡子。
水凝则是宫女所出的庶女。
若非水凝从小天赋异禀,只怕是早已经同她那几个兄弟姐妹一般成了一抹黄土,一捧飞灰。
如今紫云国除了他们的皇兄以外倒是只剩下她和水墨两个血脉了。
但偏生她和水墨就是水火不容的。
水凝说罢看着凤歌那同情的眼神便是揉了揉她的发顶。
“我早已习惯了。”
水凝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嘈杂的声音。
一掀开帐篷便看到两道身影火光四射。
为首的正是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水墨,此时他脚下正踩着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的学生。
那人脸上早已经沾满了血,大腿正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曲着显然已经断了。
水凝面色如常,拉着凤歌便是往璇玑那边走了过去。
“你不管管?”
凤歌努了努嘴。
那人瞧着倒是可怜,果不其然这些个正道人士都是一些个欺软怕硬的。
水墨那副样子明显是做给水凝看得,否则又怎么会大大咧咧的在两方帐篷的交界处挑衅。
凤歌并不打算管这等子闲事。
老妈子莫尘教她最多的就是闲事莫管。
她自然也是养成了这个习惯。
那人看起来明显就是学院的人,他们学院都是不管更别说她这个沧径山弟子了。
“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那人是水墨自己的人。”
水凝不亏是同水墨一起长大的人,只一眼便看出来水墨的心思。
“他从小就这样,身边的人往往都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你别心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手上不沾人命的,若是心软被捅一刀的就会是你了。”
凤歌挑眉,倒是没说什么。
一场闹剧最后在学院长老的插手下过去了,而试炼场也正式开始。
原本荒芜的地域传来一阵阵让人心悸的兽鸣,凤歌肩膀上的岁岁都是开始瑟瑟发抖了,雪白的毛发炸了起来,无论怎么安抚都是不肯出来了,凤歌干脆将它藏在袖子里,这才是安抚了下来。
这小东西机灵的很,偏生还是个欺软怕硬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会让它这般害怕了。
岁岁是只灵兽,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但好歹也算是只灵宠,寻常的兽兽它定然不会这般害怕的。
场上原本穿得飘飘欲仙的人也都是将身上的法器背在身上,这些可都是他们保命的东西,若是丢了只怕是横尸在此了。
凤歌身上倒是很少东西,她身上本就存不住灵力,再多的法器也不过是鸡肋。
除了混沌玉骨扇便是只有渡寒深给她寻的一些发饰衣服。
别看不起眼,什么结界,金缕衣渡寒深都是给她存满了灵力在里面,只要不是比渡寒深更强焊的人想要杀他,只怕是会被反杀。
凤歌又不是真的想要历练,渡寒深给她她便拿着,好歹得让这个壳子少受几分伤。
等她找到了灵晶就能后再进一步让这壳子更加抗揍了。
凤歌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的。
这又不是她的壳子,她就算折腾得再厉害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正道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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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飓风四起,扑面而来的风沙透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眼前的场景早已经看不清的,凤歌左手拉住水凝右手拉着明黎,水凝拉着璇玑,四个人站在飓风中倒是没有被分散。
两位长老显然也没有预料到眼前的一切,那个莫名的黑洞透着危险,几个结界罩下来才是微微挡住了那层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