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祁勇棋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其实也没什么看法,男人天性风流,母亲城主夫人的地位总是低贱女子们夺不走的,又计较那些做什么,平白徒增烦恼。
因着花娘经常出入城主府的缘故,祁勇棋也就与花娘相识了,这一来二去,也就发展出了异样的关系。
城主一开始知道这事儿还十分震怒,用棍子打了祁勇棋一顿,然后罚他在祠堂整整跪了三个月的时间,自此之后,城主算是与花娘划清了界限,总不能父子两人同时对一个女子……
不过也恰恰就是这祁勇棋被罚跪祠堂的这三个月,花娘不知走了哪条路子,又搭上了楚家的二公子楚暮云。
这楚暮云也是个情场浪子,不过那是在遇见花娘之前,遇见花娘之后,这位纨绔少年郎算是彻底沦陷了,他拜倒在花娘的石榴裙之下,连楚家在云集楼的雅间也任由花娘随意使用。
三月之后,出了祠堂的祁勇棋知道了花娘另择良木而栖,一开始是坚决不能接受的,他都为了花娘得罪了自己的父亲,花娘却背着他找了别的男人,这不禁让他想起母亲的那句劝导,欢场女子,最是薄情,小玩则已,大玩伤身。
可是当祁勇棋见了这位楚家二公子之后,却惊奇的发现,自己与他的脾气竟然是十分相投,甚至可以说是晚来的知己。
二人饮酒作乐,无话不谈,楚暮云对花娘的爱恋也叫祁勇棋十分动容,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将花娘拱手相让,烟花巷里貌美的女子那般多,他也不执着于这一个。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花娘其实算是被这楚家二公子给包.养着,不接其他客人。
花娘要离开青州的消息来的很急,祁勇棋知道楚暮云肯定会发疯似的阻拦,自己也就没上心。
可是父亲不知从哪得知,楚老爷对金家很是看重,不主张楚家与金家作对,楚暮云阻拦的计划已然失败,这就让城主坐不住了。
不来往是不来往,可花娘要离开青州,不但楚家那小子不答应,他也不答应。
可是毕竟怕牵连官名,城主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让自己儿子出面拦人,于是,就有了现在城门口的这一幕。
殿锵锵安坐在车上,并不打算出面,既然君亦景都坐在了旁边,又怎么会轮得到她解决事端呢?
祁勇棋在车外寸步不让,一会儿要搜车,一会儿要让车上的人全部下来,说是怀疑金老爷偷车,实则是要车上的花娘乖乖跟他回去。
君亦景手指敲打着车壁,他自然可以让暗处的霸剑出手,解决了面前这些喽啰,可年关未至,事情还没拖到京城那边结束,贸然搞出这么大动静,只怕将来无法转圜。
突然,他灵机一动,将身边的殿锵锵拽了出来:“你可知我夫人是什么人?她可是京城云娘娘的远房表妹,京城的红人,平日里连我都不敢得罪她,你竟敢说我们金家是小贼?也得问问我家夫人答不答应!”
殿锵锵扯了扯嘴角,不敢相信君亦景竟然把她拽出来挡刀,于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指着君亦景道:“你又可知道我夫君是何人?他可是京城新科状元,现任户部民事司司长金龟子的远房表哥,和厉王爷也有过几面之缘,要说金家是贼窝?也得问问我家夫君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