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景单手扶额,深玄色衣衫更显得他身姿颀长,却也有几分落寞。
殿锵锵的心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下,有些难受:“君亦景,你……”
“又开始连名带姓地叫我了?”君亦景放下扶额的手,眸中迸射出的视线侵略性极强,令殿锵锵不敢直视。
突然,君亦景将人推到,紧密地压在**的一个角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殿锵锵白皙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耳畔是男人威胁性的声音:“我们明日便回京去,本王倒要看看,你亲眼看到被阉了的君嘉烨会是什么表情。”
啊这……殿锵锵脸上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胸口处便又一次传来痛楚,奶奶个腿的,这样也好,让“殿锵锵”好好看看,太子绝对不是良配。
哎,不对啊,太子若是被阉了,不就不能继续风流成性玩弄良家少女了?那原主还怎么死心,该不会接下来就剩下心疼了吧?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救救她吧,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得了冠心病啊!
第二日,大娘知道几人就要走,十分不舍:“哎呀,再多住几日嘛,都是我老婆子的失误才让这位姑娘过敏,我们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让我们再招待你们一段时间吧。”
楚暮环礼貌拒绝:“不了,大娘,也不全怪您,何况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也该离开了。”
大爷大娘老两口十分淳朴,待人真诚,一直将他们送到最近的官道上,还赠送了不少东西。
“来,公子姑娘们,老婆子手艺不精,缝制了四个荷包,里面放的都是助眠的药材,夜里睡不着就闻闻,保管一夜好眠,这儿还有一个包袱,都是些驱寒的药,我都已经给你们分装好了,这大冷天的,若是受了寒,就冲一剂,三剂下去,出一身汗,就没什么大事了。”
大娘的手很巧,说自己手艺不精真的是谦虚了,粉色、青色、素色、玄色,正好是根据几人衣着的颜色选的布料,虽不是什么上好的,但贵在心意。
跟大娘道了谢,以为就可以走了,不想大爷却再次拦住了他们。
“嘿嘿,你们不会以为大爷什么也没准备吧,来,这些干粮拿着,路上吃。”
楚暮环接过大爷递来的包袱,还挺沉的,从外面摸进去,像是十几个自家做的大饼,大爷真是有心了。
“感谢大爷大娘,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们收下。”
楚暮环递上一张千两银票,大爷大娘吃了一惊。
“哎,这就见外了,我们老两口不能收。”
楚暮环强行塞到大娘手上:“您二位开的既然是客栈,又不是做慈善的,为何不能收?我们麻烦了二老多时,临走时你们又给了我们这么多东西,这是你们应得的。”
大娘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您就拿着吧。”
推三阻四,大娘和大爷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张千两银票。
殿锵锵晃了晃挂在自己腰间的素色荷包,奇怪道:“我们怎么知道这两位老人是好人,万一这荷包里放了害人的药物呢?”
不是她多疑,也不是她冷心冷肺,出门在外,小心些总是好的,就像上次,以为云娘娘上次下的香料是好东西,不想其中却添加了有追踪效用的成分。
君亦景走在最前面,一声不吭,显然还在生气,南溪跑上来,意外地开始和殿锵锵好好说话:“王爷懂一些医术,他既然没说话,应该就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