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干事口中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
“柴干事,你怎会来此?”殿锵锵佯装诧异,实际上这都是她安排的一场好戏。
旁边的郭远见他喘的说不成话,便擅自取下他手中的纸张,展开一看,发觉原来是一纸公文。
郭远看了公文之后,在三秒钟之内换上一副狂喜的表情,殿锵锵不禁在心中腹诽,他们民事司真的个个都是影帝啊!
“司长,大喜事啊!民事司纵火案判了!”
殿锵锵也跟着演,眼中流露出惊喜:“果真?判的什么结果?”
工部尚书看着这几人的反应,也跟着伸长脖子听着。
只见郭远眼眶中蓄满露水,简直快要喜极而泣:“大理寺经过几日不眠不休地查证,最终发现是民事司的两位干事不小心碰倒火烛,才引发失火,这两名干事现在已经移交大理寺关押,毁坏民事司,虽是无心之失,可再想出牢狱,恐怕没有十年八年是不成了。”
工部尚书嘴角露出一抹讽刺,查证了半天,还是用这种搪塞之语糊弄过去了,找人背锅谁不会?还以为移交大理寺审理就能揪出幕后主使了,真是太年轻了。
殿锵锵恍然大悟,似乎因为知道了起火原因而安下心来。
郭远却又道:“对了,还有一事,民事司失火当日,太子曾在火场前围观半个时辰,期间并未找人救火,还和厉王殿下.身边的云倪恬起了冲突,据说当时两人之间有一场激烈的舌战,还被围观的说书先生写成了话本子。”
“此事让皇上知晓,皇上震怒,说是太子殿下当街和一个女子骂架,污了皇家的颜面,还隔岸观火,不予施救,罚他半月不得出府,并全权负责民事司的修缮工程,势必要在年前完成。”
“年前?”工部尚书直接张大嘴巴,差点合不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官怎么不知道?”
郭远展开加盖大理寺印章的公文给工部尚书看:“就在刚刚啊。”
此时郭远已经宣读完消息,柴干事的喘.息声还是不停,足见他真的是急忙赶来,传递一手消息。
殿锵锵听完,底气一下子就足了,双手背后,挺起胸脯,哦不,胸脯不能挺起,不然就露馅了。
“尚书大人,你听见了吧,现在不是我要为难你,是太子要为难你,此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该派多少工匠到民事司本官也不管了,反正年前完不成重建,掉脑袋的也不是本官。”
工部尚书转了两圈眼珠子,整张脸都垮下来了。
现在离年关不到两个月,工匠们就算是日夜不休也干不完这活啊!
本来还想求求情,可求殿锵锵也着实不管用,现在负责监工的是太子,不对,太子现在在禁足,负责监工的还是金龟子。
殿锵锵拍拍工部尚书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便带着人走了,留工部尚书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