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回石宅的路上,君亦景一直低头作娇羞状。
殿锵锵奇怪,问他:“你怎么了?”
君亦景眉目含羞,小手一直搓搓搓,低声道:“甜甜刚刚说舍不得我。”
舍不得?有吗?
殿锵锵努力回忆自己的言语,在工部尚书说要君亦景留在工部的时候似乎提了一嘴?
“啊,对啊,我就是舍不得你啊,你要走了,谁做我的摇钱树呢。”
之前扩建干事间,还给她加建了一间房,民事司上上下下也置办了不少东西,从太子那坑来的钱早就被折腾完了,这次民事司重建,除了朝廷批下来的钱,最大的金主就是君亦景了。
这话让他有些受伤,君亦景凑近了一些,声音有些软糯:“是因为这个你才舍不得我?”
殿锵锵心跳停了一拍,天哪,这小奶狗委屈的表情,救命啊!
“我……”
殿锵锵刚想解释一二,哄一哄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君亦景直接扑过来含.住她的唇,抵死缠.绵。
“唔……嗯唔……”
殿锵锵嘴里支支吾吾哼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很久之后,直到殿锵锵的嘴唇开始发肿,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舔了一下唇,似乎在回味什么。
这事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有些突然。
殿锵锵下意识用手抚上自己的唇,呆滞地看着他,这才突然发现,君亦景的双眼眼尾有些红。
殿锵锵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心底突然泛起一股心疼之情,将君亦景轻轻抱住,口中温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殿锵锵本以为这十岁的君亦景是今日打伤了那么多工匠侍卫,心中害怕,却不想,他道:“我不想做景儿了,景儿只是你的丫鬟,是随意可以打发给别人的人,做厉王就不一样了,可以正大光明地保护你的周全。”
殿锵锵听这话,不禁哑然失笑:“我哪里需要你护我周全了?又没人暗杀我,有危险的是你才对吧。”
“才不是。”君亦景反驳道,“上次你进宫,云妃便要杀你,害你坠了湖,后来我坠湖,你还为我放血,前些日子我们又一同坠湖,还是因为暗杀,都是因为你同我扯上关系才会遇上这么多的危险,这都是因我而起的。”
愧疚在此刻淹没了他,殿锵锵这才知道,原来君亦景什么都知道,如果不是借眼前这个君亦景说出来,她或许永远也不知道君亦景心底里这些愧疚。
虽然他说的这话很让人跟着心酸,但殿锵锵竟还觉得有些甜蜜,看着他发红的眼尾,也觉得可爱的紧。
“不是啊,你不要这样想,我本是丞相的女儿,国师口中的灾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烧死在集市上了,你救了我的命,我帮你,很公平。”
殿锵锵话音未落,君亦景眼角便落下一滴泪,声音也变得哽咽:“你不要再这样说了,好像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交易,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
殿锵锵愣了一下,她现在怎么突然觉得,君亦景好像恢复正常了?
“不……不是吗?”
殿锵锵承认,她对君亦景是有点心动,可这事在一个十岁的小朋友面前说是不是不太好?不对,好像一直都是这个小朋友在自己脑补一些事情,难道现在的君亦景变成了恋爱脑?
君亦景强势地环过殿锵锵的腰,此时的他身上完全褪去了之前的软萌模样,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