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惯她整日里对你吆五喝六的样子!”
南溪情绪有些激动,好像被指挥的是他一样。
楚暮环笑笑,没有放在心上:“她是司长,我是主事,指挥我也是应该的,王爷还不是总调用我们,你又气什么。”
“那不一样。”南溪身上的粉衫翻了一下,不太赞同,“若没有她,现在民事司的司长就是你了。”
听到这话,楚暮环这才变得认真起来:“不可这么说,殿姑娘得到这个位子完全是靠她自己。”
南溪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与他的一双桃花眼不太相符:“你该不会真的觉得她能改革西辽的赋税吧,我们如今正在使用的这套赋税体系已经沿用了二百多年,要在这上面做文章,好比在西辽整个国家身上下刀子。”
楚暮环思索了一下南溪的话,道:“不割去已经化脓溃烂的地方,西辽如何迎来更加明朗的未来?我也不知道殿姑娘有没有这个本事,但王爷选择了她,我们姑且拭目以待。”
南溪眼眸深了深,其实他方才所说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方面,他嫉妒殿锵锵,嫉妒的要死,她可以整日里和楚暮环呆在一块,不管是处理政务还是其他,以上下级的身份,呆在那座民政殿里。
本以为王爷救下这女子只是率性而为,图个新鲜,却不想她不但抢了原本属于楚暮环的民事司司长之位,还整日里和他腻在一块,虽然并未做什么逾矩之事,但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南溪,你可千万别想着对殿姑娘做些什么,你也看到了,王爷对她有多上心,即便痴傻,都记得要和殿姑娘呆在一起。”
楚暮环好意的提醒,却让南溪抓住话头嘲讽了一番:“是啊,王爷即便痴傻了也记得,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多多相处,不像某些人,一颗心全扑在事业上。”
楚暮环再次尴尬一笑,握了握南溪的手腕:“好了,司长已经到了,我也该去了。”
南溪眸中一动,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另一边——
殿锵锵带着君亦景来到石宅的另一边,柴干事早就整装待发等在那里,官服熨的整整齐齐,不见一个褶子。
“柴干事,现在不在民事司内,不必穿戴这般讲究。”
柴干事嘻嘻一笑:“司长,您看您说的,在其位谋其政,官服正是体现一个人精神面貌的地方,自然要穿戴整齐。”
正说着,柴干事便注意到了殿锵锵身后跟着的一人。
那人是个女子,却比寻常女子身材高大不少,甚至看着还有些壮实,眉目倒是清秀可人,不过就是眼神比较呆傻。
“司长,这是……”
柴干事的表情有些怪异,他从未见过身材如此魁梧的女子,难道是司长新招的打手?
终于有人问起君亦景,殿锵锵顺势把他推到人前,让其他干事们也看到。
“诸位,这是我新招的丫鬟,或者说叫婢女,不管叫什么吧,总之就是贴身伺候本司长的,你们都眼熟一下。”
在场干事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丫鬟?确定不是侍卫?真没想到司长喜欢这样的丫鬟,还好这一口?
柴干事接受能力比众人稍微高一点,他定了心神,问道:“司长,敢问您这位丫鬟叫什么名字?”
“他啊……”殿锵锵坏笑一下,“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