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月初十。
本以为云娘娘逝世的消息很快便会像插了翅膀一样从宫里飞出来,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事情,但却不是,这事一点风声都没有显露,似乎昨日的重阳宴是大家一起和和气气结束的。
难道云娘娘还没有死?后来君亦景关上殿门在里面对云娘娘和美人腰做了什么,她不得而知,而现在君亦景又傻了,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殿锵锵和君亦景坐着马车,先从石宅的偏门进去,找到南溪。
南溪正和楚暮环在一起,不知商议什么事情,在得知君亦景中了迷.幻毒之后,纷纷表示不敢相信。
“王爷,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楚暮环在君亦景眼前摇晃了一下手,殿锵锵伸手打掉。
“他是傻了,又不是瞎了,你晃手做什么?”
楚暮环有些尴尬,南溪黑着脸道:“王爷昨日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你为何没有保护好王爷的安全?”
听着南溪略带攻击性的话,殿锵锵有些不爽,这人怎么越处关系越差了?明明初见的时候还是个多情风流公子哥呢!
“霸剑都没能保护好他,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保护啊!”
南溪气得鼓鼓的,本想反驳,却用余光看到了君亦景略带警告性的眼神。
南溪当场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的时候,君亦景又换上了一副天真烂漫的孩子脸。
奇怪,难道真是眼花了?
“行了,懒得跟你争辩,快给君亦景易个容,我要把他带在身边。”
——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殿锵锵看着易容之后的君亦景,满意地鼓掌,带到石宅的另一边,民事司的暂时居所处理政事去了。
留在原地的南溪和楚暮环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暮环担忧道:“王爷若是恢复,知道你曾经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怪罪?”
南溪收起易容的工具,虽然表面淡定,但微颤的指尖出卖了他:“都是殿姑娘吩咐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再说,就算王爷真的怪罪,暮环你也会为我求情的对吧?”
“这你都敢下手,我是真不敢为你求情啊。”楚暮环笑道。
南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他:“昨夜还叫人家小甜甜,转脸就不认人了?”
楚暮环轻咳一声,脸颊上有两片薄红:“别瞎说,甜甜那是王爷对殿姑娘的称呼。”
南溪白他一眼:“还不好意思上了?那下次你可以叫宝贝儿。”
“净胡扯!”楚暮环恼羞成怒。
转而冷静下来,楚暮环问道:“你最近为何对殿姑娘说话都带刺?她怎么说也是王爷心仪的女子,你是不是该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