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给旁边杂扫的小厮递了个眼神,不多久便叫来了暴富赌坊的掌柜。
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是圆滑,一双满是算计的眼中散发着贪婪。
他走上前来,瞟了一眼门口破碎的赌桌,朝殿锵锵拱了拱手,脸上堆满了笑容。
“金司长,金司长,有失远迎啊!在下是暴富赌坊的刘掌柜,昨日您上任我等都未曾前去祝贺,实在是因为赌坊生意太过火爆走不开啊!”
“这样,您先后堂请,有什么事儿我们坐下慢慢聊!”
殿锵锵打开他的咸猪手,随意在邻桌找了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她昂首挺胸道:“刘掌柜,本官今日来是公事公办,到了后堂好多话就说不清了,我看还是不必了。”
“本官方才来的时候看到,你这赌坊生意真的很是红火啊!”
刘掌柜笑了一下,旁边小厮立马也给他搬了个椅子坐下。
“金司长言重了,在下打理生意确实很有一套。”
官与民平起平坐,可见刘掌柜此人内心之自负,这是仗着他背后是太子吗?
殿锵锵面容严肃,没有一点儿和刘掌柜谈笑风生的意思。
“刘掌柜,本官的时间确实宝贵,就不拐弯抹角了,既然你这暴富赌坊生意不错,为了晚交了六个月的赋税呢?”
晚交,这个词还是很客气的,殿锵锵要是说偷税漏税,这件事可能还需要牵扯官府。
其实其潜在意思就是,今天她是来催债的,你现在交,我算你晚交,不会过多苛责。
然而,刘掌柜并不打算领这个情。
小厮递给他一杯热茶,他便端过来喝了一口,也未让人给殿锵锵上茶,并且,他身边还围绕着给他扇扇子的人。
态度之嚣张,令人生厌。
一盏茶下肚,刘掌柜瞧了殿锵锵一眼。
郭远觉得实在尴尬,可走的时候他也未拿扇子,也没办法给殿锵锵扇风,只能任由别人欺辱,他也觉得有些难受。
“金司长,你的嘴边似乎有些东西,那好像是食物的残渣吧?”
刘掌柜眼角含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其实现场不少人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点明。
殿锵锵脸色变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丝帕擦净。
“看来刘掌柜是不打算补交齐赋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