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用在裴誉和秦永昌之间格外合适。
不得不说,秦永昌的这番话,就连裴靳西都无言以对。
因为……
就连裴靳西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这就是裴誉!
如果说,梅若兰也认了这个命,早早就接受家族联姻就是她的使命。
或许,裴誉和梅若兰也可以相敬如宾一辈子。
只可惜……
女人啊,一旦内心有了向往,如何认命?
秦永昌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母亲也是个女人,在她最美的年华里,她需要一个爱她的男人,她渴望刻骨铭心的爱情,她有什么错?她只是不想一辈子困死在没有感情的婚姻里,她提出离婚!可你父亲不同意,所有人都不同意,她才会留下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和我远走高飞……”
“……”
“从京城逃出去时……你没见过她的样子,所以你想象不到她抛弃一切奔赴自由的样子有多美好,她告诉我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快乐过,她还说……她宁可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那个华丽的牢笼里去了,那段时间……我们东躲西藏,每一天都很艰难,很狼狈,可是我们都很快乐……”
“……”
裴靳西沉默的听着。
他确实,没见过梅若兰的样子。
他只是从一些老照片中,看到过她年轻美丽的模样。
顷刻间,与秦永昌口中的‘快乐’联系在一起,那张脸仿佛都生动起来。
这个故事,很多年前就以悲剧收场了,所以他心里很清楚,不管他听一次还是听无数次,心间都不会好受。
在秦永昌停顿的间隙,他问了句,“然后呢?”
秦永昌痛苦的闭上了眼,低沉的道:“然后……好景不长,才过了一个多月,她就发现她怀孕了,这个时间……很微妙!当时我们虽然在一起,但她跟我说了实话,就在她离开裴家之前……曾跟你父亲谈判离婚的事儿,你父亲压根就不当回事儿,还在争吵时让她履行所谓的夫妻义务!”
哦哦,原来是这样!
裴靳西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所以,其实你们当时也并不确定,孩子究竟是谁的?”
秦永昌道:“对!不确定……当时的医学没现在发达,而且我们在‘逃亡’,不敢去医院,也根本没有机会鉴定!我知道她很慌张也很茫然,所以我和她说……”
秦永昌的脸上忽然蔓延出一丝诡异的温柔。
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
他是这么对梅若兰说的……
“别怕!我们把孩子生下来,若兰……我答应你,从我对你说这句话这一刻起,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对孩子的身世起疑,我会把孩子当成我亲生的,不对……你这才刚怀上,孩子一定就是我的!”
裴靳西看着秦永昌沉浸在往事中的模样,竟不太忍心将他拉回现实。
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立场一直是中立的!
三个当事人,各有各的错。
可……
有些感觉,爱过……或者说深爱过的人才懂!
不懂的,可能是从未遇见过那个能让自己奋不顾身的人吧!
停顿了半晌,他才重新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是身份不明的孩子,你们当时就没想过把孩子打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