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小碗送到她的唇边,宣墨把脸扭向一旁,“不想吃。”
他声色不动的瞧着女人皱巴巴的小脸,低沉嗓音哄人的时候更是动听,“这个药是调理身体的,身体不好就容易生病,你不想上点年纪就整天病怏怏的吧!乖,张开嘴巴。”
“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不吃饭就不准睡觉。”他微微板起俊脸,就像训斥不爱吃饭的女儿,接着又语气一转,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还是说你其实想让我喂你?”
秦浅,“……”
这男的有病吧?
她蹙眉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接过小碗一饮而尽,姿态非常之豪迈。
秦铮,“……”
嗯,心里居然有点小小的失落。
宣墨吃完药又漱了口,便立刻钻进被子里躺下了,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副我现在很困不要打扰我的模样。
秦铮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抬手将挡着她鼻口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这几天积压的工作实在太多,明天又要回老宅,估计今晚加班通宵都不一定能忙完。
随着男人的脚步声,卧室门被关上。
黑暗里宣墨缓缓睁开了眼睛,之前困的不行,现在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睁着眼睛在**躺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一眼就看到了置顶的对话框,显示出最后一条信息:姓秦的都不是好东西。
What?
她不记得自己发过这句话。
狐疑着点开,看完内容她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光看信息发送时间就知道是何琳那二货干的。
可是秦铮为什么跟她只字未提呢,毕竟何琳可是一杆子打死了一堆姓秦的。
关掉对话框,她发了一条朋友圈:明天要去选婚纱了,好激动呀!比心。
权限只有一个人可见,就是夏雨。
发完就关掉手机闭上了眼睛。
想了想又拿着手机重新爬了起来,也没穿鞋子,就那么赤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出了主卧,去了她之前住的房间。
也没开灯,就借着手机屏的光亮走到床头柜前,她又打开了最底层的那个抽屉,找出了那枚玉坠,又从手机相册里分别找出夏雨和秦铮发的照片进行比对,想看出点什么。
可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有什么差别,根本分不清秦铮那张图片里是夏雨那个还是她这个。
皱眉将手机和玉坠都放下,她又拿出那枚鸽子蛋看了看,绝定再发张照片刺激夏雨一下,伸手去拿手机的时候目光突然一顿。
刚才她随手将玉坠放在了手机屏上,屏幕的幽蓝光线穿透晶莹的玉质透过来,居然映出了底端边沿上的几个小字——展运宏图。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只要确定一下秦铮原来的那块玉坠有没有字,就真相大白了。
这块玉坠和那个奇怪的梦,都昭示着当年那个救秦铮的人应该是原主,可是如果真的是她,那她为什么一直没跟秦铮说明呢?
难不成还想当做好事不留名的当代活雷锋?
想不通的事情她也懒得去想,将玉坠重新放回去藏好,又拍了张鸽子蛋钻戒的照片发到了朋友圈,搭配一行文字:国民老公马上就是我的了,嫉妒么,有本事就来阻止啊。
权限仍旧是只有一人可见,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