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女医生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人家也没明说什么,他也不好发火,最后只简单个道:“好,我知道了。”
秦铮派人把女医生送走了,又回到卧室,女人已经下巴搁在枕头上好像又睡着了。
如墨的眉头皱起,怎么会困成这样?
宣墨小脸皱着下巴搭在枕头上,干得差不多的发丝软软的垂在额前,显得本就消瘦的小脸更加楚楚可怜。
刚刚端上来的中药现在温度刚刚好,想起之前被他吻醒时这女人一脸怒气的样子,修长手指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拍了拍想把她叫醒。
她的脑袋摇了摇,好像受到了惊吓,低低喃喃的开始呓语,“不要死……你不要死……”
声音很低,模糊不清。
秦铮乍一听还以为她在说“不要吃。”
心道鼻子还挺好使,眼睛都没睁开就已经闻到药味了?
“不要死……这是哪里?有人吗……救命……”
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滚落下来,长而卷曲的睫毛在剧烈的颤抖。
原来是在作噩梦。
可是,她这是梦到了谁?
她的爸爸,还是她的爷爷?
想起她的那个赌鬼妈,男人墨眉间的纹路蹙的更加深了。
宣墨又陷入了梦魇,一片茫白的世界,旁边躺着个男人,脑袋bsp;女人光洁的额头很快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小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枕头一角,很用力。
两人同·床共枕也有了好几晚,虽然这女人睡姿并不斯文,也有不小的起床气,但是从未见她做过噩梦。
“救命……”突然情绪激烈的叫出两个字,女人从梦里惊醒过来,满脸的泪水,呼吸急促而沉,双目空茫,瞳孔涣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致命的脆弱。
秦铮抬臂抱过她将她搂在怀中,低声安慰,“没事了,只是梦而已,不怕,我在这儿。”
她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呼吸着,努力回忆着梦中的一切,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作这个梦了。
但始终没能看清那个男人的脸。
她缓缓抬头,看着头顶的男人,会是他吗?
秦铮低头在她的额头贴了贴,大手摩擦着她的手心舒缓她的情绪,“做恶梦了?”
她动作迟疑的点了点头,算是吧。
“梦见什么了?”
他眸光低垂,静静的看着她。
她神情微不可察的变了下,抿唇将脸颊贴在男人的胸前,含混的回了句,“不记得了。”
女人表情上一瞬的变化自然没能逃得过秦铮的眼睛,些许疑惑藏在眼底,他温柔出声,“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刚好这几天外公也在这边,明天咱们回老宅把婚纱做了,然后再把日子也定下来。”
宣墨,“……定什么日子?”
秦铮,“当然是结婚的日子。”
宣墨,“……这婚,你确定要结?”
“……”
秦铮低垂的俊颜表情僵了一秒“证两年前就领了,现在只是补办个仪式,即使这个婚礼不办,也改变不了你是秦太太的事实。”
随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碗,“这件事无需再议,现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