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容的心里的确很急切。魏然到底是西魏人,是谦益的师父,他不能落在赵稷的手中,一定要将他救出来,不然他的下场一定就是个死字。
太后出来了,她看着魏君容,面上焦急如焚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了?”太后见魏君容的神情不同于以往,想了想,便叫左右退下。大部分时候,她和魏君容都是单独叙话的。
“太后,你可知今日皇上抓了一人?”
太后就问:“可是那个进宫刺杀皇帝的囚犯?”
魏君容一听,心里更是着急,听太后这口气,魏然已经被皇帝打入牢狱了?魏君容的心里更是紧张。
“此人是一个刺客,你为何要这样问?”太后表示不解。
“太后……此人的确行刺了皇上,但却算是我的一个故人。”
“什么?”听到魏君容说那个刺客竟是他的故人,太后也吃惊了。她觉得魏君容有什么瞒了他。太后想知道个水落石出。
“太后,这些话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此刻也顾不了了。”魏君容觉得,有些事也瞒不住了到了该让太后知道的时候了。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太后,那个刺客名叫魏然,不知太后您可还记得魏然这个名字?”
太后一听,果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魏然?这个名字好生熟悉!你让我想想!”的确,经过魏君容的提醒,太后的确觉得这个名字似在哪儿听说过的。
“太后,您再想想,二十多年前,在西魏……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如雷贯耳?”
太后果然动容。她缓缓地点了点头,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会议中。“不错,西魏的护国大将军魏然……怎么……那个行刺皇帝的刺客竟然是他吗?”太或还表示不相信。
“不错,就是他。”魏君容的表情很平静。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太后,为什么不是他呢?自从西魏被灭之后,魏然一直致力于复国大业,今天他若非受了刺激,也决计不会来行刺皇帝!”
太后了,更是震惊了。“他……又受到了怎样的刺激?”
魏君容就道:“不知太后可还认识崔谦益这个人?”
“如何不认识?他……不是大梁王相的学生吗?此事如何又与他有干?”太后真的糊涂了。
魏君容就长叹一声:“太后,崔谦益就是我的侄儿,也是西魏留下的唯一皇子!”
“啊?”太后差点站立不稳,如果此事为真的话,那么崔谦益和赵稷岂不是堂兄弟?
“太后,此事的确是真的。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太后跌坐在凤椅上。“那么……你来找我……是为了让我去救那魏然吗?”
“太后,你能救我一次,自然也能救第二次。”
“可为什么一定要相救呢?这与我似乎也没什么干系!”太后深知一旦将崔谦益搅进来,那事情就复杂了,就麻烦了。如果让赵稷知道被灭掉的西魏国的皇子竟是崔谦益,二人因此再兵戈相见的话,那他们就是兄弟在自相残杀了!太后看着魏君容,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到底要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魏君容?“你让哀家再好好想想。不过,若西魏旧部真的有意复国,那皇帝必然是要派兵镇压的!”这个毋庸置疑。
魏君容就苦笑:“这个我自然知道。”
“那……我问你,一直以来你也在等这样的机会吗?”太后想要听魏君容的真话。
“太后,我该告诉你实话吗?”
“你说。”
“其实我早不存这样的心了。我累了。复不复国又怎么说,只要西魏的百姓生活的安居乐业就行。谦益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魏然还在坚持。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皇帝将这些地方治理的好,那我可以放下一切,安心为僧!我会日日夜夜地替黎明百姓祈祷!”
这的确就是魏君容的愿望。太后听了,也长叹了一声,动容说道:“我了解你。但我到底对你存了一分愧疚之心。”
“你不要这样想。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
“是么?可是有一件事我却不能不提。”
“那是什么?”
太后就一字一句地告诉魏君容:“皇帝赵稷并不是先帝的亲生子。”
“是……真的吗?”魏君容十分奇怪,也十分疑惑,不明白太后为何要这样说,这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他?毕竟,这是赵国皇室的私事!
“当然是真的。”
“那么皇帝的亲生父到底是谁?”
“是你。”
“我?”魏君容震惊不已。
“就是你。”
太后的形容十分哀戚,她缓缓地道:“君容,你还记得那个雨夜吗?当年,你带着我,来到那艘小船上,我浑身冰凉,无力地躺在你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