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下去吧!你给我记住,我只想要锦春回到我的身边。其他的女人,对我而言都是粪土。”那慕古听了,也就无可奈何地退下了。
柳府内没一个姨娘,如今这柳府来回走动最殷勤最神气的竟然是张慕古的妻子荷娘。管家娘子自然比那些丫鬟老嬷嬷有体面。加上慕古管事儿,荷娘也管府后的园子,所以底下的那些小厮仆人见了荷娘都是规规矩矩的,礼数一点而不差。
时间长了,荷娘就有些拿大。底下的仆人们为了得个巧宗,也总拿东西贿赂她。荷娘可是得了不少的好处。如今她的心思早改了,和张慕古成亲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扭捏的,可如今见自己又有地位,又有银子,就算张慕古长得猥琐点,那又有什么呢?
荷娘很是满足。这一次,她去石然书房后一个找一个婆子说话,路过一条长廊子时,就听见房内传来石然的声音:“人呢?我要喝茶!”
石然已经唤了几声了,可始终无一人进去。荷娘也有些急了。因为这值班的丫鬟是她轮换的,到底今儿个是哪个偷懒的丫鬟,人死到哪里去了?荷娘先去找了那婆子,想叫她婆子去倒茶。偏巧那婆子出去才买了。没奈何,荷娘只得自己进去。
原来石然喝了点酒,这会儿脑子里醉醺醺的,想喝点茶醒酒。荷娘就轻手轻脚地,从桌上倒了一杯茶,走进书房,轻轻递给石然。
石然也就接在了手里。只是书房未开窗,光线昏暗,荷娘知道是石然,石然可看不清面前的女人是管家的娘子。石然睥睨着眼睛,瞧着荷娘头上插的簪子,身上穿的翠绿衫子,身形也是袅袅娜娜的。石然一时就恍惚,就将她错看成了锦春!
石然就喃喃:“锦春……锦春……是你吗?”
荷娘听了,就笑了笑,知道爷是认错人了。就轻轻笑道:“爷,我不是锦春。我是荷娘!”因又叫石然喝茶。
石然听了就摇头,还是执拗地说道:“不,你不是荷娘。荷娘是谁?我只知道,我不会看错人,你就是锦春……锦春……你到底是舍得回来了?你可知道,在我心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我不管你还是不是黄花闺女,我都想要你……以前那么多机会,我都放过了你,我都错过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锦春……我不会让你再走了!我不想再当傻瓜了!”
啪地一声,石然也不想喝茶了。荷娘手里的茶盏被石然将手一挥,瞬间就落在了地上,茶水飞溅起来,沾了自己一身的裙子。荷娘想了想,就想出去找个老嬷嬷进来扫了。可石然不放她走。他一把拽住了荷娘的手,那力气也是大。荷娘怔住了。“爷……我真的不是锦春!锦春现在在赵国,和崔谦益在一处呢!”荷娘试图让石然清醒,但是无用,石然的手还是制的牢牢的。
“锦春,你不要骗我了,你就是锦春,你已经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荷娘见不能挣脱,心里也有点急。
“爷,您真的弄错了!您再瞅瞅,我是谁?”
不料,石然压根就不想听这些。借着酒劲,石然一把将锦春压在了身下,抱着就要往**走去。荷娘挣扎无用,一时间就起了奇异的心思。为什么一定要反抗呢?毕竟,柳石然是爷,张慕古只是他手下的管家,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奴才一个。
再说,这是柳石然自己弄错了,不是自己主动勾引的他。要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一旦柳石然清醒了,看见了躺在身边的自己,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又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本来,荷娘对嫁给张慕古,心里还是存了一点不舒坦。现在又被石然勾起,她也就半推半就地解开了衣裳,将床幔徐徐拉上了。
“锦春……你这样主动……我真是不敢相信……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弄你很痛的……你且忍忍……”石然一边大动,一边嘴里更是胡言乱语。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黄昏,石然已经清醒了一些,他喘着气,看着身边背着他躺着的女人,心里还是觉得春心**漾。
石然就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到底……她是不是锦春……石然皱着眉,想要瞧个究竟。清醒后的他,自然知道锦春还滞留在赵国,那么……躺在身边的女人是谁?
未料,女子身子转过来时,石然大吃一惊!竟然是荷娘!他知道自己喝多了,酒后犯了糊涂。哪怕上一个不中看的丫头都行,可这荷娘却是张慕古的老婆!这可如何是好?
石然赶紧下床穿衣裳,心里想着计策。那荷娘见此,就装作惊慌不已抽抽噎噎的样子哭诉:“爷,您将我当成了锦春了!现在,木已成舟……”
石然就懊恼:“荷娘,你别声张,我是酒后误事,此事,不宜让慕古知道。”慕古是替他办事儿的,这背地里上了人家的老婆,让人知道了,总是不好听。石然虽然不怎么在乎名声,但到底还要一点脸面。没得让人说,饥不择食,连管家的娘子都要。
只是荷娘听了,还想争一把,就哭泣道:“爷,常言道,世上无不透风的墙!这件事,也瞒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