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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惧(2 / 2)

事情并不敢复杂,谦益了解过了,就宣柳石然和花员外入衙。花员外倒是来了,无奈柳石然催人换了几次,总是不来。过一会,柳府的管家陆放来了,他跪了一跪,告诉谦益,说柳爷在那花家后院等着,有什么,只去那里裁决。

谦益沉着气,这柳石然果然过分。不过,断案要紧,他便叫伺墨跟着,代写文书,骑着毛驴来了。花员外和他女婿也在后跟着。

待到了那里,谦益就看见柳石然大模大样歪坐在一张榻上,身边站的皆是他的家丁。陆放过来,低声对石然说了几句。

方才骑坐在毛驴上,谦益心里已经有了谱。花家虽然事前允了诺,但到底并无实据,只能当作戏言。然柳石然仗势欺人,一点不将花家瞧在眼里,着实也可恶。所以,这花家的院墙也不必拆了,照旧就好。

“崔大人,你果然来了!”说着这话,柳石然并不站起。

“我是渭城的父母官,你既不方便,那我就来一趟。”谦益也不想和他理论这些。

“崔谦益,你也是多此一举!这是人家花员外自愿的,是家事,我说管的也太宽了些吧!”石然的脸上写满了不耐。想起锦春,石然心里更是涌起新仇旧恨。

“我既是父母官,那事无巨细,我都得亲自过问,不然,也是失了民意。”

“呵呵……那花员外,你来说说,我有没有强迫你?这事儿是不是你自愿的?”柳石然用手中扇子一指花员外。

但石然估低了这老头。因有女婿在场,又得州官大人亲自过问,花员外就不想顺了石然的意思。因他素闻崔谦益的名声,是个不折不扣秉公执法的清官。

“柳爷,此事是你逼我而起,并非我小老儿所愿。”花员外给谦益和石然各自鞠了一躬。

“什么?”石然一听,怒从心起!这老儿,狗仗人势的,倒是敢信口胡说了!“你瞎说什么?分明不是你自己愿意的?现在倒是来诬陷我?本爷是这么容易诬陷得的么?”

柳石然就想叫家丁去教训这老头。那几个家丁也就凶神恶煞地过来了。他们以为柳爷是张太师的小舅子,以为州官大人也奈何不得的。

眼瞅着自己丈人就得挨打,花家女婿气不过,自然上前挡住了,一面大声说道:“崔大人,还请为小民主持公道!”

谦益边喝住那几个家丁,厉声说道:“柳石然听着,本州官就给你们即刻断案!”

柳石然被崔谦益的气势怔住了,愣了半天,方从榻上站起来,不服气地说道:“崔谦益,本爷可不是一般的来头,你得想想我背后的靠山!今儿你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张太师!”

“李太师李皇上我也不怕,本州官只是据我朝法典秉公断案。”谦益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你真的不怕?”石然挑了眉头。

“若不得为百姓做主,我苦读书当这州官作甚?”

“好,很好!崔谦益,你今儿个是一定要与我为难了?”石然咬牙切齿。

“柳石然,你错了。我不是为难你,我只是还花员外一个公道。”谦益便叫一旁的伺墨笔墨记录。柳石然给花员外道歉。花家不必拆墙挪树,一切照旧原样。

“妈的!崔谦益,这事儿是这老头自找的,我凭什么道歉?”石然说完更是大笑三声,说他从娘肚子里出来,就不知道道歉为何物。

“柳石然。你需给花员外道歉。做个和睦的邻居,难道不好么?”

“好个屁!谁稀罕!崔谦益,你想让我道歉,除非母猪上树,公鸡打鸣!”此言一处,那柳家的几个家丁更是不知深浅地放肆大笑。

这笑声真是刺痛了谦益。如此地方恶霸,必须革除。恩师在来信中成警告过他这些。这些毒瘤,只会欺压百姓,横行街市,肆意妄为。

“柳石然,如果你再公然抗拒,那我可得叫衙役将你带进公堂好生执法,痛打二十大板了。”

“姓崔的,你敢!”石然恶狠狠地走到院墙底下,丝毫不知危险靠近。他不知道,花家院墙内的一棵柳树已经被连根拔起,此番靠在院墙上,因为院墙已经拆了一半,剩下的半堵是摇摇欲坠。院墙承受不住柳树的重量,眼瞅着那棵树就要轰然倒下。谦益和花员外等人是对着石然和那些家丁的,他看出了危险,因就想开口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