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说完，秦初雪也忍不住思索起来，好一会儿她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我虽然想帮舞蝶，但是这个时候，我若插手的话，反而让舞蝶很为难。”
“我也不希望她是因为看在我的份上，才与墨羽多接触，否则万一她明面上因为我而与墨羽和好，但私底下却把心锁得更死，我其实好心帮了倒忙？”
见她想明白了，沈怀瑾也松了口气。
他点点头：“他们若是缘分深，自然还是会走到一块儿的，若是缘分浅薄，咱们就是使了再大的力，也未必适合，索性就随他们去吧，他们都这么大了，又不是虎儿，莫非自己的事情还自己想不明白处理不了？”
沈怀瑾也算是对秦初雪掏心掏肺的劝说了，好在秦初雪也肯听，于是暂时丢开了这事儿，又遗憾起舞蝶的脸来。
她一直觉得舞蝶的长相是那种妩媚妖娆中又傲骨天成的顶级美女，若是放在现代，绝对能在娱乐圈大放异彩。奈何她生在了这样的时代，又没有什么出身背景，足以庇护她的容颜，这才走到了如今自毁容貌的地步。
秦初雪不自觉她这样的做法，却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强大。
“你说，舞蝶自毁容颜，是因为我和她提及了沈怀璋的事，还是她其实早就有这样危险的心思？”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当听到沈怀瑾点头，说最有可能的就是，舞蝶其实多多少少早就开始为自毁容貌做起了准备了。
沈怀瑾也觉得，这件事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当下点点头：“你还记得，舞蝶刚随咱们上船的那些谨小慎微的日子？她已经知道了她是老太太送出来，应该也是明白为何老太太要这么做。如果一开始她并不信任咱们，那么她要么选择逃走，要么选择自毁容貌，所以应该从那开始，她就已经又了心理准备了。”
“哎......”秦初雪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最畏惧最茫然的时候，她没有选择这么做，却在如今要回京都的时候这么做，实在是......”
她依旧深深地自责起来，如果不是自己跟她说起了关于沈怀璋的事，或许她也不会这么做。
沈怀瑾却不认同她的说法：“我倒是觉得她这么做，至少对她而言是满足的，用自己的能力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虽然我们会为她惋惜，但她的容貌带给她的，一直都是困扰而不是好处，所以舍弃容貌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拿她和墨羽之前的感情来说，如果墨羽因为她毁容而离她而去，至少说明墨羽这个人是不值得她托付终身的，因为容颜随着年龄也会逐渐地老去，那么到时候是不是会有更多更漂亮的女孩会吸引墨羽？”
秦初雪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时间有些懵，怎么舞蝶毁容反而成了一件好事？难道她容颜好好的就不能看出墨羽是好是坏了？这似乎有哪里说不过去。
“听起来有点道理，但我还是觉得舞蝶不应该毁容的。虽然从情理上来说，这是她座机的选择，出发点也是好的，我是始终觉得，是因为我......我们没能够保护好她，才让她没有安全感，不得已才如此的。”
沈怀瑾知道她还在内疚，之前的话也的确有很多漏洞，但是他的目的还是希望她能够不要那么自责，所以又忍不住劝慰道：“可舞蝶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不是我们的责任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