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跟着呵呵笑道:“皮实好呀,皮实的孩子才好养呢!”
这年头,孩子实在太容易夭折,一个孩子能顺顺当当地长大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没有天花,牛痘等疫苗,一场风寒可能就要了孩子的命。
哪怕是喂养得再精细,也都未必能熬过去,所以皮实的孩子也就意味着身子骨好,自然是好养活的了。
听了这话,秦初雪知道这是在祝福孩子,所以她笑道:“说不定没多久,你家就有好消息,到时候老徐家也多个皮实孩子,还能跟虎儿做个伴。”
这自然是在说芳心了,芳心刚进门,如今和小徐管事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说不得很快就有喜讯了。
老徐听了这话喜上眉梢,一张略显黝黑的老脸满是欢喜:“借夫人吉言!”
秦初雪和沈怀瑾接回虎儿后,夫妻二人带着娃回了屋。沈怀瑾将虎儿放在榻上,任由他趴着玩小木马,转头看向秦初雪。
“舞蝶的事你不要多想,这事儿就让我来处理。”
他看着她还红肿的眼睛,心疼得不行。虽然能够理解她和舞蝶之间的姐妹情谊了,但是还是觉得她这么哭实在不值得。
“我都不曾见你这般为我哭过,但哪怕是为我,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哭。”
沈怀瑾伸手,轻轻地在她的眼眶抚摸,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道:“你先看着虎儿,我给你热个帕子来,好好敷一敷眼睛。”
说罢也不等秦初雪反应,已经出了里屋朝着外屋而去。
不一会儿,他就端了装满温热水的铜盆走了进来,亲自拧了帕子伺候她敷眼。
“夫君盯着些虎儿,莫要叫他磕着碰着了。”因为眼睛被遮住了,她又惦记虎儿,连忙出声叮嘱。
沈怀瑾应了一声,一边留意着虎儿,一边给她热另一条帕子。
热乎乎的帕子捂在眼睛上,让原本肿胀发疼的眼睛好受了许多,她喟叹一声,想到了舞蝶又有些担忧:“夫君,我真没想到舞蝶会这么果决,竟然......虽然我知道她这么做是不想拖累咱们,可她若不是想跟我回京都,恐怕也不需要毁了自己的脸。”
“我越想心里头就越愧疚,若是我能想到好办法,若是我能及时发现她得不对阻止她,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沈怀瑾见她还是无法释怀,立即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与你又有何干?你实在不必过于苛责自己,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她选择毁掉自己的容貌,咱们瞧着可能觉得可惜,但对她而言却未必事件坏事。”
秦初雪虽然能明白沈怀瑾话里的意思,但仍然有些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