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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何谓资格(1 / 2)

鹿辞不服,大大不服。

纵然如此,照水又有什么资格评论?

资格?呵呵……

什么叫资格?

他是皇子,便就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玺宴没死?还活着?等着……等他顺利逃脱,掘地三尺,定要将玺宴寻到!

玺宴在照水的护佑下,逍遥自在,害他白耗了许多工夫。

照水敢说出玺宴的下落,当然有十全十的把握:鹿辞寻不到玺宴。玺宴的安全,固若金汤。太子是国本,是新皇。他若再出事,照水不会原谅自己,更会引咎治自己的罪。

“照水,你既和我说资格,那资格也是人定的。这史上,不知有多少篡位的皇帝,干成了大事!没错,我就想篡位,想除去你这个眼中钉。为了对付你,我屡次捉拿叶阿田。阿田是你的软肋,你的命门,我不捉她我便是傻子!”

鹿辞越说越激动,大力拍着胸口,奋力咆哮:“玺宴当皇帝,和我当皇帝,又有何不同?说来,我与他都是父皇的儿子!我为大,为长。他虽是嫡出,但为小。自古立嫡的有,但立长的也不少。凭什么我就不能争一争?凭什么我就得一个黄毛小儿恭恭敬敬,当一生的配角?我不服,死了都不服!手段,是我的目的,绝非我的初衷。一旦登基,我当然会当一个好皇帝,福泽百姓!”

照水冷冷一笑。

“鹿辞,天下人都有眼睛的。百姓不会让一个污迹斑斑的人,当他们的圣君!有些事一旦做了,便不能回头!”

“你放屁!你当过和尚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别人行得,我为何就不能行得?”

照水再次冷笑。

“欲戴皇冠,必受其重!你并非平头百姓,百姓对你的道德要求也自高于普通人。你手里积攒的人命有多少,你自己知道。既犯下了罪孽,又妄图洗白,装无辜,扮高尚,将天下的便宜事都占尽,有这个道理么?”

鹿辞哑口无言。

照水说的字字在理,句句在理。

鹿辞怔了怔后,依旧反击,将手一挥:“你就是强词夺语!你说的就是真理么?我为何要听你的?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容不得我后退。我也不想后退。我母妃为了栽培我,下了多少苦功,费了多少心力!这云国,必须是我云鹿辞的!任何人想和我抢,想与我对抗,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照水神色冷峻,心内跟在叹息。

这鹿辞,分明已无可救药了。不,他早就无药可救。

如此,不消多言。

生擒了他,交给皇伯父云翦。

鹿辞不想束手就擒。他已知情况生异,顾三久耗不回,不是逃了,就是被照水的人逮了。他的怀里,还有一些残留的烟粉。关键时刻,仍有作用。

“鹿辞,念在你我都姓云的份上,乖乖就擒吧。这儿就你一人,论单打,你斗不过我的。这个,你也知道。”

鹿辞一咬牙,装作服软顺从没,寻找时机,将烟粉取出,对着照水迎头一扬。“不错,我的武功一向不如你。但较真起来,我也并不会输,你可要一试?”

他假意挑衅。

照水不语,将身子转过,看向溪边后头。

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响。有人过来了。但不是自己的手下。听声音,似乎是……牛黄!牛黄笨重的脚步声,照水能听得出。

没错,来人正是牛黄。

牛黄跳河逃脱。他水性好,这一游就游了老远。因衣衫湿透,他上岸求助,看看四周有无人家。遥望四处,还真的有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院门开着,里头走出一个抱盆洗衣的村妇。

村妇见有人,奇怪抬头,目光就和牛黄的眼睛对上了。村妇惊喜。牛黄也很惊喜。原来这村妇正是双喜!

牛黄不敢相信,以为认错了人。

倒是双喜主动承认。“牛黄,我没死。我遭受折磨,的确也不想活了,遂上了吊。被人扔到了乱坟岗,老天怜悯我,我又活了过来。我哪里还敢去找顾绣蓉,只好在荒山野地乞讨,又冻又饿,遇到了一个猎户。那猎户年岁虽大,但心地善良,将我接回了家去,但凡有好米好面,都给我吃。时日一长,我与他也生了感情,如此就拜堂成亲,住在一起了。”

她的话,令牛黄欣慰。

那阿田一直为双喜的死自责、歉疚。若阿田知道,定然高兴。

双喜提到顾绣蓉,还有些惧,将盆放下,小声问牛黄:“顾绣蓉……她怎样了?可如愿嫁给了照水将军了?她不是好人……一直暗害阿田姑娘。我知晓她的旧事,她定然不放过,要将我灭口了的。”

看着双喜露出畏惧神情,牛黄就告诉她再也不必害怕。

“俺不知道。”牛黄安慰双喜,“不过她死了还是活着,你都不用怕她了。她早失势了,被照水将军赶出去了。听说也是落魄得很。她干爹坏事儿,将军都知道。将军不将她杀了,反还娶她,天地也该颠个个了。”

双喜放了心。

牛黄又道:“她几次三番地,想要阿田的性命,是个毒妇。她的下场肯定不会好。你想回云都看看旧人,随便哪天都行。”

牛黄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