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黄在旁,只有干瞪着眼。
他听不懂,就讪讪进屋烙饼子,将烙好了饼子装在盘内,给阿田和玺宴当零食。
鸾蟾冒着雨,带着十来个侍从,躲在阿田的院子西侧,瞧着院内的动静。我的乖乖!鸾蟾呆住了!那个龇牙咧嘴的小屁孩儿,不是玺宴是谁?
这小子没死,他还活得好好的奇了怪了,上回来江心滩,怎没见过他?
照水啊照水,好啊,原来这些都是你布的局。云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有关玺宴如何死的种种版本,都是你胡诌出来的吧?目的就是为了……麻痹鹿辞?
这的确是个邀功的好机会。
既有侍卫辅助,那便将阿田和玺宴两个,双双捉回去!
看着院子内的三人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儿,半点察觉不到危险靠近,鸾蟾真的按捺不住,想猛拍双手,大声叫好!
“蟾爷,稳重些!”他身后一个侍卫,不得不提醒。
鸾蟾这才收回伸出去的脑袋,低声命令:“咱们这就动手,宜早不宜迟!”
这些侍卫身上都佩着弓箭,腰间又挂着长剑,怀里还藏着匕首。装备不可谓不齐全。
空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
紧接,便是一阵轰隆的雷声。
鸾蟾最怕打雷,当下捂着耳朵,差点叫喊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鸾蟾万万想不到的是:照水人虽不在,但仍旧排了暗卫,保护阿田玺宴的安全。就在鸾蟾蠢蠢欲动之时,他身后突然撒下一张大网,将十来个人齐齐收聚在内。
饶是鹿辞派去的侍卫武功高强,仓促之下,也无法戳破大网。
还容不得他们叫喊挣扎,大网就被收至橘林一边。照水派去的暗卫,个个人高马大,体格强壮。因怕阿田识出,平日就以渔夫的身份隐匿在滩边的小船上。
雷声又滚滚响起。
院子外的动静其实不小。
阿田专心,玺宴也专心,牛黄更忙着修理燕巢,竟是一点未曾听见。
翌日。
雨停了。阿田早早打开院门,打扫被风吹落了一地的枣树叶。就有人远远地骑马过来了。来人是照水。
他来找阿田,是有要事。
当阿田将落叶用簸箕兜了,想埋在橘子树下时,照水走来了。
“阿田……”
一听这声音,阿田喜出望外。
“照水?”
“阿田,你先停下活计,听我说。”照水十分郑重严肃。
“什么事?”
阿田有一肚子的话,想告诉他:大部分都和玺宴有关。
“江心滩你不能呆了,还是回虞山寺庙,那里更安全。”照水扳住阿田的肩膀,一字一句。
“为什么?”
“因为……”照水斟酌了一下,方又温言,“虞山好。这儿的环境还不及虞山。你听我的,速速收拾一下,可好?”
“我觉得这儿也不差,而且,我住惯了。”阿田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照水的语气更是急促。
“嗯。若我不想走,你不会勉强我吧?”
照水就摇头:“阿田,我不是勉强你,我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