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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喂马割草(2 / 2)

虽照水地位变了,身份变了,但饮食口味没变,待阿田的一颗心也未变。

照水走了。

阿田将他送到村外,目送他良久。

走之前,照水又送了阿田一样东西。一个金镶玉的镯子。阿田嫌太贵重,不收。照水就将镯子戴在她的手腕上。“我的心意。见镯子如见我。”

阿田就叹息,指着颈脖里挂着的一块玉佩:“这个,也是你送的。够了。你的信物已经够多了。”

“不够。你不在我身边,我只恨不得倾其我所有。”

照水轻轻拥住阿田,在她额上吻了一吻:“照顾好玺宴,等着我。”

那玺宴也是个有趣的。当阿田告诉他,照水已然走了。玺宴便道:“我是故意躲起来的。”

“这是为甚?”阿田惊奇。

“不为甚。”

“告诉我原因。”

玺宴不愿说,阿田就一直追问,玺宴就叹:“我的母后,便是出宫祈愿,与我道别,后在寺庙突发疾症,骤然离世,成为永远的遗憾。所以,我讨厌送别。”

阿田就默然无语了,也更心生怜惜。

顽劣淘气的背后,藏着一个深沉苦痛的玺宴。

“来,姐姐教你捉虾。”阿田握住玺宴的手,一大一小,朝江边走去。

话说,那清岫果然就将鸾蟾引荐给鹿辞。鹿辞起初不见。因清岫是照水的人。到底有无藕断丝连的,也未可知。鹿辞小心。近日,他异常暴躁,见什么摔什么。这些,都因为,玺宴不见了,溜了。当看守的小头目慌慌张张过来,跪在地上请罪磕头,结结巴巴说出太子殿下使了手段,白天装睡,夜晚在墙根凿洞,趁天黑偷溜出去一事,鹿辞大怒。

当即将小头目等人砍了头。

他又去关押玺宴的小屋细看。玺宴狡黠,墙根下凿出的洞口,极小。大人是钻不出的。就算是孩童,也得体型瘦小的才行,也不知道玺宴怎么爬出去的。

鲍妃得悉,也是大怒。大怒过后,却是慌张。若玺宴逃回皇宫,或与照水等“太子党”联系上了,那自己和鹿辞可就是谋反杀人的死罪。

但鹿辞正用人之际。鸾蟾偶能成事,说来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清岫投诚,也算好事。可鹿辞要探探底,探他是否真的和照水决裂。

清岫就赌咒发誓,又掏出短刃,想割下手臂的肉,已示诚意。

刀刃已见血,片肉就快割下。那鹿辞却又叫人拦住了他。“罢了。看来你当真痛恨照水。”

“大皇子殿下,我非但痛恨,简直痛恨至极。我的爹爹,就是死在照水的箭下。我心爱的女子,也因照水之故,横竖不能上手。”

一听这些,鹿辞有点来劲儿了。

“那照水当和尚时,听说邂逅了一个村姑。那村姑后来死了,照水假模假洋地,哭成个什么似的……怎地,他这么快就移情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大皇子殿下,那村姑没死。我看上的人就是她。”

“没死?那村姑叫什么名儿?”鹿辞也好奇了。

“她叫阿田。”

鹿辞就皱眉,喃喃:“阿田?这个名儿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儿听见似的?如今……这女子在何处?”

清岫犹豫了一下,只说不知道。

鹿辞就冷笑:“清岫,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也忒拧巴了。待我事成,你要什么女子没有?既照水喜欢,那咱们就将她捉来,当作人质。此事就交与你于鸾蟾办。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阿田捉来。”

这就是投名状。

清岫要想得到鹿辞的信任,代价就是舍弃阿田。

云都飞溅酒楼内。

那清岫一边喝酒,一边垂头丧气。

鸾蟾就拍他的肩膀,相劝:“老弟,看来你是真的不舍。”

清岫叹气:“我就是入了魔障了。一想到要对她下手儿,真的于心不忍啊。”

“大丈夫做大事不能拘泥小节。想你老弟也看出来了,以前我对阿田那也算是上心。她越是冷淡,我也是殷勤。软的不行,我就来硬的。为了这事,你老弟也频频和我闹意气。可我想开了。一个阿田算啥?为了一个女人,咱们就能舍了前程?清岫啊,咱们现在只能跟在鹿辞后头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脱不了啦。跟着鹿辞,能飞黄腾达。咱们只有替他卖命。他若败了,失了势了,咱们只有更倒霉更落魄的,这个道理你好好想想吧。”

鸾蟾又劝清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