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两个忙人都在官署,一个半忙不忙的在客栈,唯一一个闲人沈骗子在四处闲逛。
他正弯腰看着卖鱼的摊事,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脑袋往下一栽,就人事不知了。
只有摊主凄惨一声:“我的鱼!”
等着他再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是好多的人脑袋。
李文苗正低着头,伤心地说:“我知道我迟早要当寡妇,没想到这么快。”
沈骗子也很困惑道:“这么快我就要死了吗?”
他一出声,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李文苗直接一头扎进他怀里,“骗子哥哥。”
沈骗子摸着她脑袋,说:“压死我了。”
李文苗:“我现在不压你了,你感觉怎么样?”
沈骗子:“身心舒畅。”
裴渊明抬步要走:“我找大夫来给你看一看。”
沈骗子连忙叫住他,“找什么大夫呀?我自个就是,什么事都没有。”
裴渊明面色沉重地看着他:“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沈骗子额头肿了个大包,伸手摸了摸哎哟一声。
李文花赶紧说:“快别碰了,都青了。”
沈骗子安慰道:“没事,除了磕破皮有点疼,脉象也正常,没什么毛病。”
自己是大夫就这点好,伸手一单脉就能判断身体状况。
裴渊明一唱:“怎么没毛病?”
李文花一呵:“你知道家里突然买了多少鱼吗?”
李文苗在旁边补充细节:“你一头扎进了人家的石槽鱼缸里,吓坏了好多鱼,活着的死着的都趁机卖给咱家了。”
裴渊明比了个手势,“这个数。”
好多。沈骗子痛心疾首地说:“咱们这样的关系,你们不管我的身体,居然还想着管我要钱。我难道还不起吗?苗苗,把钱给他。”
李文苗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天空:“我觉得吧,夫妻之间经济还是要明确的。”
李文花:“那这个钱谁来还?”
沈骗子赶紧捂着心口,“好痛呀,不行,我快死掉了。”
裴渊明:“为什么会死掉?”
沈骗子含糊不清地说:“也可能是死不掉了。”
裴渊明冷声说:“我派人去询问沈夏状况,身体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说。”
每个人收起了玩闹的笑脸,插科打混一下是担忧。
沈骗子:“师兄就比我大几岁,应该活的还挺好,暂时不用太忧心。”
打脸的消息很快就回来了,“沈夏,情况不太好。”
他们必须亲自去查看沈夏的状况,沈夏最初被囚禁在监牢里,后来为了身体状况考虑。囚禁在一空旷无人的山谷里。
从前被搁置的问题,再一次被翻了出来。
母子蛊一直都在沈骗子的身体里,沈夏死了,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他。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无论多少年的恩怨在沈骗子这也就断了,他是最后一个受苦难的人。
所以他还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