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明自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畅,怀中搂着柔软女子,下意识地亲了亲,然后……慌了。
他觉得自己干过火了。
李文花的手腕上还绕着铃铛,勒出红痕,她脖子、背上、腰肢……让人不敢去看。
她整个人蜷缩在被里,连脚踝都有被咬出的牙印。
裴渊明想到了刚才,李文花的脚搭在自己肩膀上,他侧头便沿着脚踝一路轻咬……
在他的记忆里,从不曾做这样的事情。
但肌肤相亲时,他不由自主的就那样做了。
李文花落泪嘤咛:“裴渊明,君子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粉色的被单被抓的褶皱,昭示着无助。
他竟生出几分得意,全然不觉得羞耻。
无耻之耻,无耻矣。所以他仁义礼信抛入脑后,得寸进尺。
她沉沉的睡了过去,还来不及算账。
裴渊明想,依着她的暴脾气,恐怕家宅不宁。
“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裴渊明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轻手轻脚地离开。
善于统兵打仗的人,总是会避开敌人锐气强盛的时候,趁其士气衰竭时才发动攻击。
但也没敢走远,在府邸里藏着,假如李文花醒来没有大发雷霆,他再不经意的露面。
……
李文花睡了很久,睁眼睛都是傍晚,天黑了,没有点灯,屋里只有她一人,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
这样的惆怅情绪一直持续到肚子咕噜噜的叫。
天大的思绪也敌不过身体的哀嚎。
她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爽,裴渊明这个畜生还有点仁义,知道事后清理干净。这好男人偶尔当起畜生来,可真带感,唯一遗憾的是铃铛没有绑在裴大人身上。
衣服被撕坏了,在柜子里翻了件新衣裳,慢慢地走了出去。
屋里屋外找了一遍,不见裴渊明踪影,厨房里也不见吴桂的身影,沈骗子更是失踪好几天了。
家里头只剩自己了。
那两个人的去向她不关心。
李文花琢磨吴桂,“难道是那一日的猛药下重了,小姑娘受不了跑了?可是她连工资都没拿呢,现在的小姑娘还是太单纯,恋爱可以失败,工资怎么能不要?”
她在家里找到剩饭,摸出来两个鸡蛋打好搅均,放入油锅里炒熟,絮状为佳,然后放入大米饭混合炒。米饭热透后放入盐少许,葱花半把,花椒面少许,然后就可以出锅了。
别看这是剩饭,那是黑龙郡的大米,一直以优越著称,南方大米没法比。
油下的稍多,米粒油汪汪的,吃下去一大口,缓解了饥饿,倍儿香。
她吃完以后,回屋拿了点披风就出门儿了。
裴渊明都躲到房顶去了,见她出门,从瓦片上跳下来,跟上她,心里想:她难道是要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