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明慢悠悠:“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李文花哼了一声:“那你肯定只会这两句。”
裴渊明挑了挑眉:“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李文花噗嗤一笑:“那你肯定只会这三句。”
裴渊明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子,以为我听不出来这是激将法,你见好就收吧。”
李文花笑得不能自已:“我不要,你再说一句。”
裴渊明无奈:“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两人笑笑闹闹,亲密无间。
相王妃脸上的得意凝固住了,他们在秀恩爱,很刺眼。
她嘴上只要妻子的身份,但面对像相王这样天地间难见的绝色,又怎么能忍住她的情谊。
然而男人的心太难得到了。
李文花也不是绝色之姿,如何就得到了她丈夫的心?
相王道:“裴卿与裴夫人真是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裴渊明:“相王与王妃亦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两边男人相互恭维了一下,外边传来了陛下到——
他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迎接陛下。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相王落座,看向失神的相王妃,道:“裴渊明很爱他的妻子,你不要想着再为你家里的姊妹筹谋了。”
相王妃回过神来,复杂地说:“王爷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告诫我此事?”
相王客气地说:“不算告诫,只是提醒。”
相王妃迟疑片刻,略酸地说:“我还以为王爷是想让我看看别人家夫妻的相处之道。”
相王淡淡道:“裴卿心意难得。”
既是难得之物,世间少有,旁人便也不会再有了。
相王妃听得潜台词,心中酸涩,但面上生冷地说:“心意最容易变了,裴夫人既无雄厚家世,又无贤慧之德,只做狐媚功夫,一味痴缠男人,待到等闲变却故人,只怕下场凄惨。”
相王并未接话,余光看见李文花和裴渊明正说着话。
李文花把袖子撩一点,给裴渊明看,说:“太肉麻了,我很少在别人面前秀恩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渊明摸了摸她手臂:“鸡皮疙瘩是起来了,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谁厚颜无耻?”李文花低声打断:“你想好了再说。”
裴渊明:“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遇见什么事都能淡定自处。”
李文花:“我也以为像裴大人这样的人,羞于在人前秀恩爱。”
裴渊明耳根还在发烫,伸手揉了揉,说:“总得表态。”
李文花问:“就不能是你爱我爱的情难自禁吗?”
裴渊明默默了半天,轻声说:“厚颜无耻。”
李文花眨着眼睛:“情难自禁。”
裴渊明:“涎皮赖脸。”
李文花:“爱之若狂。”
裴渊明讲不过她,就默默的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