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算是豁出去,横了心了,本来是想含蓄内敛,等着裴渊明做禽兽,谁知他人做的太好了。
裴渊明脸忽的一红,手在她胳膊上勾来勾去。
李文花探着身子去亲他的耳朵,蜻蜓点水,勾起一阵痒意。
裴渊明这便将她搂在怀里,攻城略地,战场上的将军最善骑射。
李文花喃喃:“我忘了,都说让你少些辛苦。”
裴渊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文花:“你且让我来,你省些力气。”
裴渊明长发垂于肩,压于身下,如描似削身材,宛若软弱无力的稚子。
李文花看得兴奋,说:“我不叫你做禽兽了,大不了我来做禽兽。”
裴渊明:“什么禽兽?”
李文花:“两个人睡在一起,男人做了就是禽兽,不做就是禽兽不如。你选哪个?”
裴渊明沉溺在一片欲情里,“都行。”
李文花手掐在他的腰上,“我看你是哪个都不行。”
裴渊明被激出了血性,腰快速的挺着。
李文花快悬空了,额头上都是密密的汗珠,语调断断续续不成曲:“你腰这么细,还挺有劲儿。”
早知如此,便不必躲躲闪闪,整日里与他相倚相挨,免得青春虚度,苦苦等待。
……
沈骗子一脚踹开了房门。
裴渊明瞬间睁眼,眼底清明,翻身就起来迅速穿上衣服,掀开帘子往外一看,眉头拧住:“沈骗子,有毛病吧,大清早的踢人家的房门。”
沈骗子:“小花在不在你这儿?”
裴渊明脸色瞬间不自然:“嗯……”
李文花睡得迷迷糊糊,戳了戳他的后腰,说:“你理直气壮一点,咱们两个又不是私相授受。”
裴渊明理直气壮道:“对呀,关你什么事?”
沈骗子怒目相视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个狐狸精,红颜祸水!”
裴渊明被骂的一愣,“你睡疯了?”
沈骗子一把扯出了自己身后眼泪汪汪的李文苗,说:“要不是狐狸精勾引走了小花,小苗怎么会独守空房,半夜吓得瑟瑟发抖,看看这小眼睛哭的都肿了,跟个核桃似的。”
裴渊明忍了狐狸精这个称号,压了压眉毛,幽幽地望向李文花:“你不是说床被水淋了,床板塌了吗?”
李文花很心虚,“我不这么说,你那么守礼,能让我上床吗?”
裴渊明又好气又好笑:“我少时也见过像你这样连蒙带骗爬人床榻的,都是被棍棒打出去了。”
李文花:“我以为你是欢迎我的。哎,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情调!”沈骗子:“我们受害者要求补偿。”
李文花扯起衣服穿上,脚踩绣花鞋,快步跑到了李文苗身边,揉了揉她的小脸蛋,说:“我可怜的妹妹呀,你昨天晚上自己睡的?你不是说要留钱氏那里睡吗?”
“四少爷醒啦,钱氏抱着外甥女去看他,我就回屋了。”李文苗瘪着小嘴。
李文花:“他醒了?咱俩去看看他。”
裴渊明:“不许去。”
李文花回身:“我落难的时候,他帮了我,要不是他女儿也生不下来,如今他伤的那样重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我于情于理都得探望他一下。”
裴渊明想起四少爷就心烦,自个好端端的妻子嫁与他为侍妾,连孩子都随了他姓,冷声道:“你提醒我了,那是我的女儿,应该抱回来。”
李文花翻了个白眼:“抱回来你养我养?钱氏性格好,知书达理,在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适合当娘的了。打好你的仗,后宅的事情少管。”
裴渊明委委屈屈的想,下了床,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