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笑了,撒娇道:“亏得你没说把房间让给我,自个出去风餐露宿。”
裴渊明一本正经:“风餐露宿不行,我要养好身体,早日上战场,需得休息好。”
李文花:“……”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榻上,裴渊明如躺针毡,翻来覆去。
李文花听着身边的动静,噗嗤一笑:“你睡不着是不是?”
裴渊明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幽香,魂不守舍地“嗯”了一声。
李文花:“还在想你的国家大事?”
裴渊明:“……嗯。”
李文花叹了口气:“从前是跟‘阿弥陀佛’争男人,如今是同‘国家大事’争男人,我的情敌总是这么奇怪。”
裴渊明想起了她百般勾引和尚,让和尚生出心魔,心魔又百般勾引和尚,一时间有些不自然,闷闷地说:“早点睡吧。”
“好。”李文花答应着,往他身边蹭了蹭,抬手搂住了他的腰。
裴渊明翻身做起,慌张道:“你干什么?”
李文花愣了,“没干什么呀,就搂了搂你。”
裴渊明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最终还是说:“沈丘说的有道理,我的身子还要再养养,你别急于一时。”
李文花莫名其妙:“我急什么了?”
裴渊明含糊不清:“就是那种事。”
李文花领略到了言外之意,火瞬间由内而外烧红了脸颊,恼羞道:“我没着急。”
裴渊明弱小可怜无助,“那你搂我……”
李文花怒气冲冲地说:“你之前拒我五千里之外,我现在想和你贴贴,不过分吧。”
裴渊明见她生气,立刻矮了三分,说:“不过分。”
“睡觉。”李文花躺下用被子一蒙脑袋。
裴渊明坐了一会,伸手去扯她的被子,“别蒙着脸睡,呼吸不顺畅,不健康。”
李文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别管我。”
裴渊明猜她是生气了,探着身子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若实在想……”
“我没想!”李文花还是羞意居多。
裴渊明:“你之前说,你想的每天都换好几条裤子。”
李文花:“……”
裴渊明:“你还说有花折时堪须折。”
李文花回身推了他一把,冷笑道:“我看不是我想干点什么,是你想干点什么。把我的话记得那么清楚,是不是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想一想?”
裴渊明多要面子,死不承认:“我肯定没有,我做了和尚,清心寡欲。”
李文花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皆善大师,你既然佛法高深,清心寡欲,那以后就做和尚去吧,我走了。”
她爬着要下床。
裴渊明不想让她走,一时情急,一把将她推回到**。
李文花被推的一愣,不敢置信地说:“你家暴我!”
裴渊明:“不,我只是……啊,胳膊好疼。”
他急中生智,一把捂住自己受伤的胳膊。
李文花掀开他衣服一看,胳膊上又青又肿,疼惜地给他揉着手臂,急的声音都发颤:“这得疼成什么样呀?”
裴渊明笑了笑:“你都生气了还管我?”
李文花瞪了他一眼,“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裴渊明装作不在意地问:“你之前说的大事难事有担当是我吗?”
李文花给他揉着手臂,顺嘴说:“是。”
裴渊明:“可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李文花:“或许吧,我无法客观评价你,因为我主观喜欢你。”
裴渊明很满意,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个喜欢法?”
李文花郑重其事地说:“我很喜欢你,第一次和你四目相对时,有一种第一次看见整个世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