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练,练到不容易生病为止。
但是小镇上有很多留守儿童,他们大多都是隔辈的老人带着读小学初中。
所以他们经常看到老一辈的人嘱咐小孩宁愿多穿点也别着凉了这些话。
现在宴辞暮就特别像那样的神情和语气。
之前她还只觉得宴辞暮把她当小孩宠,现在又网上窜了一个辈分。
尔尔说:“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没多久你都能当我太爷爷了。”
宴辞暮:“……”
他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下,“少贫嘴。”
他知道,她是在故意开玩笑,想要缓解一下他说自己的事情时那种低落的情绪。
但是没什么需要可以缓解的。
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
最需要母亲安慰疼爱的年纪过了。
最苦最难的那段日子也已经熬过来了。
什么都好起来了。
何况她就在身边,是他想拥抱就拥抱,想亲吻就亲吻的关系,已经没什么好多求的了。
她在眼前,就是最好的心情安抚剂。
尔尔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
宴辞暮的手指也很好看。
骨节分明,根根修长,是手控党的福利。
“哎,你会弹钢琴吗?”
她突然仰起头来问这个。
宴辞暮疑惑:“嗯?”
尔尔笑道:“就是觉得你这么好看的双手不弹钢琴可惜了。”
宴辞暮道:“只会一点皮毛。”
以前随便学过一点,有时候用来静静心。
但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生活形势也不允许他这些艺术爱好上浪费时间。
“我记得家里好像有一架钢琴,一直在当装饰品,有时间你弹一点皮毛给我听啊。”
“你想听就给你弹。”
“想听!”
宴辞暮心想,那他要好好学一下才行。
那点皮毛很久没弹过了估计都生疏了,既然要弹给她听的,还是认真学习一下,弹得好一些再展示。
跟宴辞暮说话的时候,尔尔的身上渐渐浮起了一层薄汗。
人也慢慢舒服了。
再测体温的时候,温度降到了37℃。
浑身还是会觉得酸软,但这是生病正常现象。
尔尔精神好了不少,就受不了身上的黏腻,立刻去泡了个热水澡。
出来的时候宴辞暮照例帮她吹头发。
吹完头发,宴辞暮把吹风机收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手指帮她梳理着已经快到腰的长发。
“比你去公司应聘的时候头发长了很多。”
尔尔随便拨弄了一缕,点点头,”我以前不太喜欢这么长的头发,觉得每次洗好麻烦,吹还要吹好久,后来没时间去管它,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这么长了,但却每次都有你帮我吹,所以我连洗头发的次数都比以前更频繁了。“
她的发质很好,洗一次头发能维持三四天,还都是顺滑的,也不油。
因为觉得麻烦,她通常都等到自己受不了了才洗,有时候七天洗一次都能挺住。
但是现在,她有点爱上洗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