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过分,”宴辞暮安慰道,“是我拉着你走的,你师姐要是生气想发泄,让她打我骂我行了,我不还手。”
尔尔感动了一秒,然后很现实地说:“你还手也打不过。”
宴辞暮,“……”
好扎心。
看来回去以后,他还是得把功夫练起来。
这才有点起色,他就断了,这样下去不行,很难成为一个“武林高手”的。
宴辞暮扶着她回房,让她不要想太多,也别太担心了。
都是成年人,做什么选择,遇到什么人,都有自己的掂量和态度,别人是管不了的。
“其实我觉得,你师姐和陈先生之间是有心结的,有些结呢,不管怎么难解,迟早还是解开比较好,要不然一辈子都困在这个结里,没有人会真正的开心。”
尔尔叹着气赞同,“你说的是有道理的。”
不过有道理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和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尔尔依然忍不住为郁菁担心。
“他们之间永远都有一个小包子,我现在很纠结,要不要跟她说一说小包子的情况,她知道的话,肯定会担心,更想见他了,但我又不知道,他们见面到底是好是坏。”
宴辞暮轻声道:“那你先做你认为可以做的,剩下的都让他们自己选择。”
“我说过了,都是成年人,郁菁如果想彻底和陈家父子撇清关系,那就算小包子住院也会冷着心不去看,如果她自己都没有确定下来,或许我们可以帮她认清自己的内心,逼她做出选择。”
否则她的心里永远放不下,永远都会有无数个困扰她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光想想都对她很残忍。”
“这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过程是好的,结果是坏的,也许过程比较难熬,但结果是好的,可如果不迈出那一步的话,就一直在原地没动,走不出去也开始不了新的生活。”
尔尔已经彻底被宴辞暮说服了。
她说:“你不仅赚钱厉害,开导人也挺厉害的,如果你不当总裁的话,去当心理医生应该也能发财。”
宴辞暮:“……”
“别开玩笑,我当总裁赚得最多,能给你最好的生活。”
尔尔:“哈哈。”
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她也好喜欢。
明天就要回栗城了,尔尔有点睡不着,宴辞暮就一直陪她说话。
不过因为她身体本来就没好,所以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宴辞暮看了眼时间,其实也刚过十二点而已。
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以前的精力,熬一整夜都没问题。
现在晚上睡的时间很足,加上两个小时的午睡,到了时间,就算再怎么兴奋,也熬不了太久了。
她受了那么多次伤,一次比一次严重,这大半年的时间,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在休养中度过。
即便能养好,也不可能和没受伤之前一样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这些都是因为来到了他身边。
他不想放开她的手,想跟她一直在一起,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怎么样,都要加倍地对她好。
是对她的补偿,也是对她的感情。
尔尔因为惦记着想要早点回栗城,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
她醒的时候,宴辞暮还没醒,一米八几的个子躺在一张一米五长的沙发上,束手束脚的,长腿只能搭在地上。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身上只盖了一床薄毯,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额头上,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骨节分明,格外地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