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了尔尔过于直白热烈的眼神。
没一会儿,宴辞暮睁开了眼睛。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偏过头去看尔尔。
然后两个人的眼神就这样对上了。
宴辞暮愣了一下,然后坐起身,“今天起得这么早。”
尔尔问:“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院,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宴辞暮反问:“你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
尔尔顿时有点犯愁,“这房子是我妈妈奋斗了二十多年最后定下的安身之所,现在虽然要一起回到栗城去,但事情彻底解决后,还是要回来的。”
相当于他们有两个家。
一个家在这里,另一个家在栗城。
只是从这个家到那个家住一段时间而已,没必要什么东西都收拾带过去。
尔尔心里也清楚。
余雯现在更多的是为她在考虑。
她最后还是希望可以一个人回到这里来。
毕竟没有什么比自己努力买来的房子,布置成的家更有归属感了。
宴辞暮说:“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如果是生活必需品回了栗城都可以准备,这些都交给我。”
尔尔仰躺在**,说:“我在这里也生活了七年,我的卧室也算是我学生时代的承载了,很多东西都不起眼也不贵重,就是感觉有纪念意义,全都收着了。”
宴辞暮走过去,给她倒了杯水,“那就继续收着,以后我们还会回来,到时候要把你的记忆一一给我看,我也想多了解一些你大学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尔尔闻言,害羞地捂住脸,“年轻的时候多少有些中二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好说的。”
宴辞暮笑着拿开她的手,示意她喝水,“我想听。”
尔尔鼓了鼓腮帮,撑着双手坐起来,接过杯子喝掉,感觉缺失的水分回来了。
“咱们先跳过这个话题。”尔尔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
宴辞暮跟在她身后,帮她接水挤牙膏。
尔尔一边刷牙,满嘴泡沫,忍不住说:“等我脸皮再厚一点儿就跟你说。”
宴辞暮满脸都是笑意。
尔尔被他笑得都更不好意思了。
宴辞暮见状,心想,要等她脸皮再厚一点儿,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两人洗漱完,郁菁送早餐来了。
“雯姨在收拾东西,你们吃完早餐就去办出院手续,先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
尔尔点头,埋头吃东西。
宴辞暮问:“你没什么东西要准备?”
“没有啊,”郁菁说,“反正我也是一个人空手来的。”
宴辞暮点点头,“到时候回了栗城,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郁菁:“那我肯定不客气的。”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等到下午时间差不多了,宴辞暮便带着一行人去跟陈听寒汇合。
出于某些原因,他们还是没有把陈听寒也要跟他们一起坐私人飞机回栗城的事情告诉郁菁。
怕她一气之下就走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在私人飞机场见到陈听寒,并且得知他们要一起离开的时候,郁菁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反而神色平静,就当做这些都跟她无关一般。
尔尔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都出去后,两人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