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大的餐桌上摆满了餐盘。
中式的菜色不像西餐，用料都非常足，热气腾腾，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尔尔却没有平时干饭的热情。
余雯说出那句不放心尔尔在宴辞暮身边后，母女俩之间的氛围就变了。
她们缺少从小相处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感情本来就不那么亲密。
她们知道对方爱自己，也为自己好。
可很多东西都是生硬的。
如果没有那份妈妈和女儿的爱在支撑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散了。
这句话就好像戳到了某个支撑点，不会倒塌，却也产生了危机。
在饭菜上来之前，母女俩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尔尔也不想因为这个就和她产生不愉快，勉强扯了下嘴角，轻声道：“快尝尝吧，味道很不错的。”
余雯也笑着点了点头，拿起筷子。
她每样菜都尝了几口，也都赞不绝口。
“你六师兄是在哪里找的厨师，这手艺绝了。”
尔尔脸上有了些笑意，说道：“回头我帮你问问他，如果可以的话，你在家里也可以请个专门的厨师。”
“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两人吃着饭，偶尔说句话，不会冷场，但也没有多热情。
至少没有刚见面的时候那么自然了。
余雯喜欢尝试不同的食物，喜欢的会多吃几口，但真正的食量不大，半碗饭见底就吃不下去了。
尔尔今天的胃口也不太好，吃的不多，一碗饭到现在还在吃，已经要凉了。
所以桌上的菜分量足，动这么几筷子，看不出明显的变化来。
余雯说：“我们一人打包一半回去。”
尔尔点头：“可以。”
沉默了一会儿，余雯微微笑着看向她：“小宝，你吃得很少。”
尔尔随便扯了个理由：“最近都吃的不多，我在慢慢节食呢。”
余雯也顺着说道：“你还是瘦了，又每天晨跑练武，消耗量本来就大，不要特意节食，对身体不好。”
尔尔点头：“好，我会注意。”
之后又好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余雯放在桌下的手，手指紧紧攒住了旗袍。
原本平整的旗袍被她抓出了一串褶皱。
她看尔尔垂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其实心里有很多的顾虑。
可有些事却不得不做。
“小宝，你知道我来找你是有原因的。”余雯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