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夜晚,微风变得很凉。
但是宴辞暮侧脸上的温度却很烫。
像一团炙热的烈火忽然投入水池中,片刻沸腾起来。
男人僵着身子,喉结上下滚动,一丝燥热在胸膛处蔓延开来。
在他心里点上一团火的女孩一点都不知情,过了一会儿,脑袋微微退开来。
一阵凉风吹过,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然后就清醒了不少。
她一抬眸,就对上宴辞暮那双深沉的眼睛。
她愣了下,空白的脑子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杏眸大睁,倏地松开了勾住他脖子的手,迅速后退。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她非常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双手都无处安放。
“要是我告诉你,我刚才做梦的时候在吃东西……”她越说越心虚,越心虚声音越小,“你信吗?”
宴辞暮一手扶着车顶,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接着就是一声冷笑。
尔尔心脏一颤。
他没说信不信,只是直起身子,非常冷漠地说:“回去睡觉。”
“哎,好的!”她应得非常清脆。
宴辞暮转身便要走,对上站在大门处看戏的沈彻戏谑的眼神,脸色更冷了。
沈彻怕大半夜的还要挨一顿揍,被他发现了立刻就跑。
宴辞暮冷笑一声,明天再收拾他。
尔尔迅速从车里下来,没注意他脚步停了下,一脑袋撞在他后背上。
宴辞暮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撞上来,疼了一晚上的腰背在这猝不及防的撞击下,直让他踉跄了几下,疼得脸色都变了。
尔尔惊了下,完全清醒的脑子顿时想起了什么,冲上去扶住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时候受伤了你没说?”
宴辞暮努力稳住表情,可出口的声音却下意思发颤:“没事,就磕了下。”
“你这是磕了下的反应吗?明明就很疼!”
像宴辞暮这样的男人,她一直觉得很能忍耐,一般的小伤小病都不放在眼里的。
但被她撞一下就疼得直不起腰,脸色这么难看,那是一般的磕一下吗?
尔尔强硬地扶着他往里走:“先进去,我要看看。”
“不用看,都这么晚了,赶紧回房睡觉,我也要休息了。”
“不行!”尔尔这回说什么都不行,“我今天要是没看着你后背的伤势,就蹲在你门口不走了。”
宴辞暮:“……”
用这个威胁他?
呵呵。
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两人进了客厅,灯光明亮。
宴辞暮被尔尔扶着往沙发上一坐,她伸手就要掀他的衣服。
“等等。”宴辞暮制止,“我先脱个外套。”
他外面还穿着西装外套,里面是规规矩矩的白衬衫。
比起少年时的衬衣,少了几分随性,全是严谨。
他修长的手指解开西装上的一颗纽扣,慢慢脱下来放到一边。
尔尔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的白衬衫从裤腰里扯出来。
宴辞暮摁住她的手,神色有点复杂:“别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