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听寒垂眸,看着眼睛红红,眼泪汪汪的小包子。
这回是真哭真委屈。
半晌,他抬手落在小包子的头顶上,叹息一声,“好。”
小包子立刻又破涕为笑。
……
电梯下行两层停了下来。
门一开,外面的人眼睛顿时一亮。
“尔尔!”
张弛惊喜地大喊一声,朝她冲过来,“姜尔尔,我终于等到你了!”
尔尔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宴辞暮下意识伸手护在她身前。
徐诚和徐蒙立刻拦在张弛面前。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靠近她。”
张弛表情厌烦,语气带着蔑视:“不过是两个保镖而已,你们有什么资格拦我?我可是你们主子的老同学,我要跟她说话你们快点滚开!”
主子?
徐蒙冷嗤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主子,你脑子有坑就去治一治。”
何况尔尔是他们的同事,宴辞暮才是老板。
但这个没必要跟这个人说清楚。
“你们怎么说话的!”张弛怒目而视,“我懒得跟你们说,快点让开,我要跟尔尔说话,你们别不识好歹。”
什么态度啊他!
“不让。”徐诚和徐蒙冷着脸一动不动。
“你们!”张弛气极了,但凭自己肯定过不了这两个保镖的线,只能越过他们看向尔尔,“尔尔,你快跟他们说一声,我真的有话对你说。”
电梯停了几次,上来了不少人,尔尔不断退到后面,宴辞暮侧身护着她,徐诚和徐蒙坚决拦住张弛,也不让其他人靠近。
对张弛的话,尔尔不为所动,淡淡说道:“就这么说吧。”
“姜尔尔!”张弛皱眉不悦,但突然想到什么,又深呼吸一口气生生忍住。
他软下态度和语气说:“尔尔,我知道你肯定在为我上次的行为生气,我现在向你道歉行不行?我也是太着急我妈的病了才会那样,真不是故意的,你也躲了我好几天,气也该消了。”
尔尔眉心一拧,神色复杂,“首先,上次的事情我当时生气,但很快就忘了,其次,是因为下雨我才没下楼,不是故意躲你,最后,我想跟你说清楚,你的任何行为都与我无关,不值得我惦记和躲避。”
张弛忽然笑了,扬起下巴一副莫名自信的模样,“怎么可能?你忘了以前是怎么追我的吗?你那时候那么喜欢我,我拒绝你之后还偷偷哭了,再次跟我重逢后还天天下楼跟我偶遇,显然是对我旧情难忘,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跟我赌气,但我也在这儿等了你好几天,就是为了跟你道歉,这还不够吗?”
听到这些话,电梯里除了路人的其余三个人不可置信地眼神落在她脸上。
宴辞暮眸光微眯,语气带着股不易察觉地危险:“你还追过他,被他拒绝?”
尔尔:“……”
“绝对没有!”
她整个脑袋都要胀大了,几乎要崩溃,不耐烦地看向张弛,“你在乱说什么?!”
“你难道真不记得了?”张弛一脸不信:“不应该啊。”
“我觉得你可能记忆出了差错,有空还是去约个脑部检查吧。”
尔尔忍着脾气,已经把“你脑子有病”这个意思表达得很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