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地出来,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远,很默契地站在不远处。
徐蒙和徐诚把张弛逼出去,宴辞暮和尔尔走出来。
张弛想从旁边越过他们,但两人反应快,将他挡得严严实实。
眼看着尔尔就要走了,他当即大喊:“姜尔尔,你跟你旁边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因为勾搭上了他才否认跟我的过去吧!”
张弛的声音很大,医院一楼大厅很空旷。
瞬间像是带着回音一般萦绕在周围。
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都被这声音吸引过来,眨眼间就围了个水泄不通。
尔尔瞪大眼睛,震惊于这个人的无耻。
张弛扫了一圈周围看戏的人,像是有了底气一般。
“姜尔尔,你明明爱的是我,却因为我当初拒绝你,就怀恨在心对我妈见死不救,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什么啊?这女生看起来挺乖巧的,怎么会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长得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人家不喜欢她,她连一条人命都不顾,也太狠心了。”
……
围观的人说话并没有刻意遮遮掩掩,尔尔听力好,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里。
她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宴辞暮眉头紧皱,扶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得。”
尔尔咬牙:“我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简直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我知道。”宴辞暮说,“站到一边,你不用管。”
尔尔愣愣地看着他。
宴辞暮安抚性地揉了下她的脑袋,对徐蒙说:“过来看着她,别让她动气。”
徐蒙点点头,又警告性地狠狠盯了张弛一眼才退后。
尔尔忍不住抓住宴辞暮的衣袖:“我其实也没那么生气,才不在意别人的指指点点呢,我们直接走吧,别拉低了你的档次。”
在尔尔心里,宴辞暮多么的高贵啊,是她近在咫尺都触摸不到的光。
张弛那种无耻的小人真不配跟他站在同一个层次说话。
他们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都觉得是对宴辞暮的一种侮辱。
宴辞暮勾唇一笑,握着她的手放下:“不在意是一回事,但我们可不能做忍气吞声的人,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只管看着。”
尔尔怔了下,随即笑得更甜:“那好吧,三少你现在可是我的靠山,靠你替我出这口气。”
她此刻心里开心极了。
宴辞暮是在为她出头哎。
她明明是他的保镖,可在这种时刻,竟然是他站在她前面维护她。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泛起丝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