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定定的看着她,“按你的年岁推断,你儿子六岁,也就是说你二十八九岁才与凉帝生的这个儿子,在你成为宫妃前,你应该已经有夫有子吧?”
伏以登时面若死灰,随之双眼里翻涌起滔天之恨,“你,你们大胆!”
尚容欢步步紧逼,“他们还活着吗?”
伏以面带惊惧,逃避回答的连连后退。
可尚容欢却是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甚至强势的拎住了她的衣领,凑近她,“你还未回答我。”
伏以不住的摇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身后的燕卿蜜和曲溪看的有些不忍,“容欢。”
听到曲溪的阻止之意,她轻轻的拍了拍伏以的肩头,“同为女人,我不会为难你,但你也不要为难我们,我相信你懂的。”
尚容欢说完缓缓地起身,“你就回说规矩已教,燕国公主累了在歇息,衣裳你尽管放在这里,去外面候着吧。”
伏以如蒙大赦般连忙退了出去。
待房里没了别人,三人都沉默了起来。
半晌,燕卿蜜脱力般的往后一靠,面上也带了几分焦虑,“这可怎么办……”
曲溪则拧眉踱步,小声嘀咕道:“现在我们只能等淮王的消息见机行事了,古婆婆那里怕也不便立即与我们联系。”
尚容欢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没错,先看看淮书与凉帝交涉到什么程度。”
突然,听到曲溪嫌弃的一句,“这是什么玩意儿?”
尚容欢和燕卿蜜同时看去,见曲溪正拎着一件宫装甩在了地上。
燕卿蜜当即就是面色一白,想到穿这种清凉而毫无尊严的宫装她便想呕。
曲溪面色凝重的道:“事情远比我们预想的要严峻,当初我虽知北凉女子地位卑微,可见过的也是北凉豪门望族中的女子。
但与宫中的相比,只能说不足为道,我甚至怀疑自己之前见过的不是北凉的那些贵妇。”
所谓入乡随俗,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在这里待的久了,过人暴露,她就有些适应不了了。
尚容欢冷哼了声,“凉帝不过是北凉帝给我们的一个下马威而已,不过是将他的规则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
曲溪低咒了声。
因初来乍到又是这样的环境,几人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出去乱晃。
晚膳均以蔬菜为主,伏以先进来看了眼,见三人依旧是燕国服饰,穿着繁琐厚重。
她面色白了白,立即退出去,亲自将那些菜肴送上来。
曲溪看了眼,“这是喂兔子呢?”
伏以紧抿了唇,放下后,转身想要出去。
随之迟疑了下,转过身,眼睛只盯着桌上的菜肴,轻声一句,“燕国公主殿下,您听贱婢一句劝,不管您在燕国身份如何尊贵,来到了凉宫,那就尊凉宫的规矩,否则就是和您自己过不去。”
说完,伏以匆匆退了下去,似乎好像刚刚她什么都没有说。
尚容欢若有所思的道:“你们说伏以能不能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曲溪闻言愣了下,“你是想策反她?”
她的这个词让尚容欢觉得很稀奇,“如果她能倒戈,有她的配合,对于我们的行事会更加便利。”
曲溪顿时道:“怕是不容易,之前观她神情,她的家人似乎都控制在耶律雄威的手里,她恨耶律雄威不假,可这些年,她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就算她一时冲动鼓起勇气了,可万一等面对耶律雄威的时候露出破绽,对我们来说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赌不起。”
尚容欢觉得曲溪说的很有道理,她们真的赌不起。
脑中顿时响起了南宫楚岚的声音,“我觉得你是空手套白狼。”
当时她心中想着别的,没有深想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