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也有些不稳,深邃的眼眸里风起云涌。
他告诉自己是他想多了,尚容欢她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自从那日之后,他一直等着她主动找他解释一下。
然而,那个女人竟然丝毫没有和他解释的打算。
自己生了大半晌闷气后,燕君闲再也坐不住了,猛然起身,拉开门就要出去。
然而,一只脚还未踏过门槛,他就僵滞住了。
守在门口的青墨见自家主子明显的挣扎,顿时觉得心里有些难道,“主子,您不如向王妃认个错?”
这句话犹如捅了马蜂窝,燕君闲顿时怒斥一声,“本王哪里错了?你告诉本王做错了什么?你说,说啊……”
青墨被这天雷般的声音给吓的直缩脖子,干笑了两声,依旧硬着头皮道:“属下就是觉得吧,不管错不错的,您就屈尊主动去找王妃……”
燕君闲眼神森森的看着他道:“你要本王找她?为何不是她来找本王?”
转而他眯了眯眼,“你何时被她给收买了?”
青墨心里一跳,“看王爷说的,属下这不是看您吃不下睡不着的难受吗……”
“你哪只燕京见本王吃不下睡不着了?”燕君闲磨牙一句。
“我……”青墨想要解释两句。
“滚!”燕君闲直接送他一个字,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算是看出来了,留他在身边纯属是给自己添堵。
青墨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心里有些难受。
他一直跟在王爷身边,最是知道王爷蛊毒发作时的痛苦。
现在他多少能猜到王妃的几分心思,也怕和王爷在一起的时候,容易被王爷发觉吧?
正在这个功夫,谢恒从外面脚步匆匆的回来了。
谢恒顾不上看他复杂的神情,直接问道:“王爷可在里面?”
大事面前容不得马虎,青墨颔首,“在,就是心情不好。”
谢恒直接忽略了他后面的话,推门而入。
“滚!”
正在气头上的燕君闲谁也不想见,头也不抬的送了他一个字。
谢恒愣了下,心里了然,恐怕还是因为王妃。
但他也不怕,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道:“王爷,西楼来消息了……”
燕君闲闻言抬头,“给我。”
谢恒将信交给了他,随即又将地上散落的奏折一本本的捡起来放在了案头上摆好。
燕君闲看过之后,面色稍霁,亲自将信件送进了角落里的小铜炉里。
负手来回踱步,半晌,有了决断,“谢恒,你今夜就动身回西洲待命,一旦西楼大军压境的时候,由你掌控西洲大局……”
谢恒领命离开后,燕君闲总算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了长欢小筑。
他只看到夜影和古老在廊檐下,这让他心里有些踌躇了,感觉这两个人如两道大山一样阻拦者他见自己的王妃。
试问谁像他一样见自己媳妇还要顶着这重压力?
心疼了自己片刻,他见两个人都像是睡着了,这让他暗松一口气直接进了药房。
谁知只有阿罗在里面,那认真投入的模样和她主子一样。
燕君闲不得已开口道:“你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