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眯了眯眸子,随之转身而去。
至于那锦盒里面是什么东西,他无心去追究,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出了燕天大殿后,直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声音清冷的吩咐道:“立即给西楼传信,仔细留意南蜀动向,南蜀一旦动了,同时大军压境。”
他从不做无用功之事,一旦动了,势必命中要害。
……
这边,尚明月正在德妃的宫里。
正在亲自动手帮着燕云彻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伤。
德妃在旁抚着心口心有余悸的对着燕云彻道:“冷不丁的看到你那样吓坏了母妃,若非明月沉着,母妃都乱了方寸。”
燕云彻目色阴沉,“原来,我还以为父皇是疼我的,如今我算彻底看清了父皇……”
德妃撇撇嘴,“母妃是早就看清了,否则为何一直装痴卖傻?
哼,现在你能自己认清现实也无需母妃多说了!
现在虽说没了太子,我们依旧要枕戈待旦,不要忘记还有燕君闲这么一个最大的障碍!
他可是一匹狼,只有除去他,我们方可高枕无忧!”
尚明月故意将给燕云彻将伤势绑的夸张了些,接话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燕君闲应该是时日无多了。”
燕云彻抬头,“不可能,刚刚我看他也在,丝毫没有将死之人的症状。”
尚明月冷哼了声,“应该假不了,皇后一直在逼迫我想办法除去楼贵妃,根据她的表现看,她很怕楼贵妃。
而且有次她情急之下说了漏了嘴,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楼贵妃的事。”
燕云彻的眼神一阴,“她该死!”
“死?死了有什么意思,且让她得意几天,那个蠢女人竟然将希望放在了一个奶娃子的身上,一心梦想着做太后呢,她也不想想她的野心配不配得上她的本事……”
德妃莞尔一笑,而是道:“她对不起楼贵妃的事多了,能不怕楼贵妃报复嘛……”
尚明月和燕云彻对视了一眼看向她。
德妃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茶,“当年就是她一力陷害的楼后,否则,她是如何登上皇后的宝座?
哼,她啊,表面上一副活菩萨的模样,心比谁都狠毒,又怎么会放过楼后的儿子……”
燕云彻眯了眯眼,“这么说来,明月说的是真的了?”
“我的消息怎会有误?”尚明月说着对他微微一笑,“反而我最大的障碍是尚容欢!”
德妃道:“想收拾她还不容易?”
二人同时相视一笑。
但燕云彻却垂着眼,心中复杂……
……
这边尚容欢正在帮夜影处理伤口,她和燕云彻的人交了手,受了些伤,不过都是些轻伤。
夜影道:“若非有谢恒相助,我恐怕无法拖住端王的人,他手里的力量不容小觑……”
尚容欢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皇上派的竟是他……”
她没说的是,若非有燕君闲派出的人,夜影恐怕就危险了。
看来以后行事还得思虑再周详一些才行。
眼下可谓是瞬息万变,她必须要主动出击……
帮夜影处理完伤口,她便带着夜影和阿罗进宫去太后跟前侍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