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末微微挑眉,“那月妃想对奴才如何?”
明明自称奴才,可他的神色里却满是讥讽。
尚明月被气的七窍生烟,指着门口,“滚,滚出去!”
未末微微躬身了下:“奴才告退。”
他目光如凌厉的刀锋般不离尚明月,一步一步退出了门口,随后倏然转身,摔了珠帘而去。
珠帘撞在一起哗啦啦响个不休。
尚明月的眼神里却快速的滑过一抹杀意。
……
这边,燕君闲在搜查的间隙以换衣裳为由回了趟府邸。
直奔长欢小筑,回去后见尚容欢无事人般与古老在药房里。
古老的性子能坐着绝不站着,在药房里也一样半躺在躺椅里。
尚容欢正在认真的配药。
燕君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古老眯缝着眼看他,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燕君闲却念着她的救命之恩,很是敬重的对她行了一礼,“古老……”
“老婆子不敢当啊。”古老说着起了身,很识趣的往外走去。
尚容欢闻声,手顿了下,顺口一句,“我很快就好。”
说是很快,可她的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有条不紊,不疾不徐。
盏茶后,尚容欢耳听着燕君闲的气息不对,不得不住手。
转过身,男人对窗而立,不足而立之年的男人背影笔直挺拔,充满着年轻和力量感。尚容欢的眼眸里滑过一抹留恋和不舍,但声音却是极为的轻快:“王爷今日不忙吗?怎么有空回来?哦,对了,我收到青墨的消息便进宫了,果然如王爷所料,陛下竟然对良妃娘娘那么狠,竟然动了鞭子……”
燕君闲缓缓转过身,漆黑如墨的眼眸静若深潭,“王妃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对为夫说的吗?”
尚容欢惊讶出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燕君闲的眸越发的深邃,竟敢给他装傻?
他被气笑了,缓步靠近她,仅在她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眸离却是没有半分笑意,“你是连我都信不过?”
尚容欢心里暗叹了声,眼眸里却含了真实的笑波光潋滟,“王爷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可以吗?”
她想,终究,她和他还是要背道而驰,她又何必拖他一起淌这趟浑水呢?
燕君闲唇瓣微不可查的颤了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全心交付,对她任何事都不会隐瞒,就连令自己脸上无光的父皇之事,他都告诉了她。
可此时,承煊的事,他明知和她有关帮她遮掩过去。
甚至还怕承煊被捉到回来咬出她来,他还派人暗中阻挠燕云彻。
而她却隐瞒着自己……
燕君闲突然的轻笑了声,“好……”
说完,他转身而去。
尚容欢的身子晃了下,死死的咬住了唇,心底里有难言的酸涩蔓延,她闭上双眼,试图将这些情绪都镇压下去。
她不该被这些无关痛痒的情绪左右,她不配!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的眼底一片清明。
……
燕君闲因总揽太子的丧事,一连几日都在太子府里,那张极为冷肃的脸让人不自觉的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