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和白芍目里都是警惕,“不然主子在门口等下,我们先进去查看下……”
白楚楚揣着袖,手指摩擦着几枚绣花针,嘴角含笑,声音毫不掩饰,“不必,你们就在门口守着吧。”
她说着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高大的水墨屏风,错落的摆放一直延伸到里面,恰好遮挡住了里面的一切,透着一股神秘感。
白楚楚眸光微眯,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觉神秘,却觉得藏头露尾,必定有鬼。
但她还是缓步走了过去,待绕过所有屏风后,眼前豁然,一道绯色身影背对她面窗而坐。
“有意思吗?”白楚楚声音冷漠。
那人转身,露出那张风流邪魅的脸孔,狭长的眼眸似是裹着潺潺春/水,“火气这么大做什么?快过来坐下,我们小酌几杯……”
白楚楚眸色无波,“公玉泽宜,我们之间不熟。”
“嘘……”公玉泽宜故作神秘的抬起手放在唇边,笑意不减,“这话可伤人心的。”
白楚楚负手走到窗边,清透的琉璃窗,能够将附近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身后传来男子的一声叹息,随即便是控诉般的道:“小楚儿为何总是每次都防贼般的防着我呢?我若没有记错,我好像从没有害过你,反而还多次帮你呢……”
白楚楚猛然回身,同时挥袖。
一抹银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公玉泽宜迅疾而去。
公玉泽宜的反应更为敏捷,迅速的偏身躲了开去。
同时不满的大声道:“哎哎,过分了啊,就是玩笑一句,你用得着下死手吗?”
白楚楚唇角嘲意不减,声音却没半分温度,“公玉泽宜,这是我的警告,你若是再乱叫我的名字。”
公玉泽宜顿时坐好,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好,你不禁逗,以后不逗你就是了。”
随即,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就请楚姑娘坐下可否?”
白楚楚深深地看了公玉泽宜一眼,缓步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东兰太子突然求娶安阳是你搞的鬼!”
听到她用的肯定句,公玉泽宜执壶为她倒了一杯酒,啧啧无奈的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说的虽一副无奈的口吻,看神色里完全却不是这回事。
白楚楚面色冷淡,“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费尽心思引我前来,到底想做什么?”
公玉泽宜顿时抬手,“别别别,这么严肃做什么?”
白楚楚的目光如静湖的水,平静至极的盯着他。
只片刻间,公玉泽宜就被她盯的讨饶了,“好好好,我说就是了……”
说着,公玉泽宜面带委屈的小声嘀咕,“真让人伤心,也没见你对越玖澈这么一本正经的,太偏心。”
眼见她眸光泛冷,公玉泽宜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放下酒盏后挑眉道:“自是为了引你过来……想和你做个交易。”
“你还真是令人讨厌,”白楚楚面沉似水,“你想找我大可都冲着我来,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会毁了一个女孩子一生的?”
公玉泽宜却低垂了头,神情低落,“唉,那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总是这么不假辞色,我也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