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不为所动,“公玉泽宜,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尽快令东兰太子改变主意,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狠辣的事来。”
“没问题。”公玉泽宜答应的分外痛快。
因为太痛快,反而让白楚楚觉得他一定还有后话。
果然公玉泽宜接来来意味深长的道:“你是不是暗中让打听破解同命鸳鸯蛊的解法?”
白楚楚的眸光陡然凌厉,声音带着几分危险,“公玉泽宜,我杀过人的!”
“怎么戾气这么重?唔……”公玉泽宜的眉头微蹙了下,转而又带着眸含戏谑的道:“果然窥探别人的秘密是件危险的事,但,我是认真的,因为我有同命鸳鸯蛊的破解之法,你想不想要?”
白楚楚对公玉泽宜这个人一向是拒之千里,防范未然,然而,此刻,他的话对她来说太具**力。
楚楚冷冷的道:“说说你的条件!”他可不是做好事不求回报之人。
“嫁给我……”公玉泽宜眸光晦涩深邃,意味深长。
“这不现实。”白楚楚说的斩钉截铁。
公玉泽宜挑眉,“你不想救他吗?嫁给我,他就能得救,否则……”
随即他故作神秘的道:“否则,用不了多久,他便成为一具没有意识,没有感知的怪物,若我没有猜错,他身体里的蛊已经被催动了吧?”
“什么叫被催动了?”白楚楚心下大惊,“大祭司……”
公玉泽宜莞尔一笑,“就是我说的意思,他如此不计后果,你觉得大祭司会无动于衷?”
白楚楚心下阵阵的疼,她不知道,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她见他的时候,他是好好的,她便以为没事了。
到底是谁给她这样的错觉?
……
楚楚从百芳楼出来的时候,已然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她进百芳楼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
出来的时候天空却是灰蒙蒙的,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人生难免会面临艰难的抉择,再是坚不可摧,有时也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突然的,楚楚又想起了前世的父母。
他们在选择将她交出去的时候,是不是也如她这般心如刀割?
时间已经逐渐磨灭了她心中的恨还有不甘,因为在他们决定将她交出去的时候,她和她们便缘分已尽。
她便已经将他们当成了陌生人。
可若是越玖澈知道了后,是会恨她,还是会发疯?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此便性命无虞,不再受制于人,不再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承受着别人无法感同身受的痛苦折磨。
若是对于别人来说很简单的事他就能得到解脱,那她暂时心甘情愿的成全他……也无妨!
是夜
昏暗潮湿的刑部大牢里,几名狱卒站在一间牢房外,满眼都是不解的看着牢房里那个娇小的人影。
“她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我看就是娇气,想引起我们的注意罢了。”
“那也不用将自己的头撞成这样吧?”老成持重的狱卒有些不安,“不如我们还是禀了上峰吧,万一若是她死了,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不是给她请过郎中了,无病呻/吟而已别管了。”
“可女子都爱惜自己的容貌啊,她这这额头的皮都快磕没了……”
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送进来多日的祁公主祁芊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