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越过顾子旸后，她的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顾子旸薄唇紧抿，僵着身子，站在原地。
一名禁卫军回神，走过来满是羡慕的道：“顾将军好福气啊……”
这话说的不是没来由，大家都听说顾子旸即将要尚主的消息。
而且最近经常有人看到安阳公主与顾子旸在一起。
这时，帝后扶着太后从迎辉殿里走了出来。
白楚楚与莫晚舟分外默契的故意慢吞吞的跟在众人身后。
寒风从大开的殿门灌进来，让人都不由拢了拢身上的厚实的斗篷。
白楚楚因安阳的事而烦闷，后来喝了些酒，原本有些微醺，此时却被吹醒了些许。
莫晚舟见越玖澈没有提前离开的意思，拐了楚楚的手臂一下，“不然，我先走？”
白楚楚收到莫晚舟的眼神后回过头，迷糊的回头对上越玖澈的视线，随后对他笑着挥手道：“你送皇祖母回宫吧，我稍后就出宫了，咱来大婚见。”
挂在门口琉璃灯里散发出来的辉光打在她的脸上，衬的她容色明媚而夺目。
看着他的眼眸粲若星辰，熠熠生辉。
越玖澈的心生出贪恋，“我送完皇祖母就……”
“澈王，你随朕来。”永安帝嘱咐皇后送母后回宫后，回头叫越玖澈。
越玖澈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愿，眉头一蹙。
转眼间就见楚楚已经和莫晚舟同时对着永安帝福身了下，便向着通往宫外方向的夹道方向走去了。
越玖澈走到皇帝面前，“父皇有事？”
他这样说着，并没有打算跟着他回天越殿的意思，目光却是追着白楚楚的背影。
永安帝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有事也不愿和他说了，怒斥一声，“没出息！”
越玖澈眸光回转过来，那深邃的墨眸里无波澜。
永安帝看了只觉气血都要倒流，“管好你媳妇！”
说完，拂袖而去。
白楚楚所走的方形是通往六宫以及皇子所的一条青石路。
而永安帝想回天越殿则是要走另一个方向。
待两人一离开了永安帝的视线，莫晚舟则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皇上看你那眼神好像对你很不满。
好像是你带坏了公主的模样，楚楚你要小心些别当面顶撞皇上。”
白楚楚面色如常，“就事论事，安阳的改变和我的确脱不了关系，但……”
白楚楚叹了口气，“但安阳为何要成为两国联姻的牺牲品？”
莫晚舟面色凝重起来，“可是我们人微言轻又能如何？”
想到自己，莫晚舟有些伤感，声音透着无奈的道：“这就是我们女子的命！”
醉酒的作用下，又加之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好友，白楚楚的情绪毫不掩饰，讽刺的冷嗤了声，“什么是命？女子的命也是命！
就因我们是女子，所以就随意操控我们的人生？
凭什么？就因男子力量大于我们女子？所以他们就理所当然的左右我们的命运？”
莫晚舟被情绪突然激动的楚楚惊呆了，她的印象里，楚楚素来冷静自持，任何时候都是保持理智的。
此时，她的神色里似乎透着满腔愤慨。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莫晚舟，你真是恶毒，就因为我说了你几句，就做出这种歹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