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真忍不住灭口。
……
皇宫
初冬的雨后格外的阴冷,那潮湿带着萧寒似的透进人的骨子里。
已久无人居住的宫殿里,尽管平日里有人打扫,可处处都透着寂寥和萧索的气息。
年轻男子白衣如雪,乌发红唇,身姿笔直的站在供了香火的牌位前。
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此时的他像极了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
白烛的烛火跳跃不休,将那牌位上的字迹也晃的若隐若现。
越玖澈那张俊美近妖般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他对着空气抬了抬手指,那手指冰冷修长,骨节分明。
他静静的看了牌位良久,才轻声道:“今晚是您的忌日,一晃快二十年了,每年的今日,您是不是感觉也等了很久?”
他忽而一笑,“不要急,再等下,很快就来了……”
说是很快,还是用了盏茶的时间,外面有脚步声靠近。
随之凌鹤与墨青亲自抬着一只笼子走了进来。
笼子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那女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在看到越玖澈的时候,她的双眼满是恐惧。
墨青和凌鹤将笼子放到了越玖澈的旁边,随后对着牌位跪地磕了头才起身。
越玖澈头也不回的依旧对着牌位道:“您看,她不是来了吗。”
“不要怪儿子没有将她送下去陪您,儿子实在是怕您没她狠,没有她毒。
怕您被她欺负,所以儿子只能替您收拾她。”
说完,他微微侧头,“为何这么久?”
每年的这几天,自家主子都很可怕,墨青和凌鹤也不敢看他。
实话实说道:“她想自尽。”
越玖澈脚步一转,看向笼子里的女人,“想死?呵……”
他嘲讽的轻笑了声,“本殿想留的人,阎王也别想收,在你没有赎完罪前,你得给本殿活着。”
说着,越玖澈纡尊降贵般的微蹲着身子,“怎么,这才几年而已就受不了了?是不是很煎熬?”
笼子里的女人那双满是惊惧的泪眼中有悔意的,不住摇头,“呜呜呜……”
她想求饶,她想说话,然而,她看到越玖澈微微一笑,只是却没有笑进眼里半分。
反而透着无尽的冰冷,那冰冷仿佛三九天里的冰雪,一直冻到人的骨头里。
“唔唔唔……”
女人涕泪横流,带着几分哀求的似乎想说什么。
越玖澈声音低低的道:“痛苦,煎熬就对了,在你害死本殿母妃后就该想到因果报应。
你让本殿与母妃生死相隔,本殿便一言九鼎,当日就说过要让你千百倍的偿还!”
说着,他伸出手。
凌鹤快速的将一把匕首和碗送到了越玖澈的手上。
女人看到那熟悉的两样东西,被堵了嘴的叫声更加大了起来,试图往后躲避。
可笼子恰好只装下她这么大,她蜷缩在里面,退无可退,躲无可躲。
越玖澈将碗放在笼子边上,手指微动了下,那匕首灵活的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他握着刀柄。
随后他一手伸进笼子里,一点点的将女人的手拽了出来。
女人的手腕上刀痕纵横,他斜斜的在女人那手腕上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