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泽宜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了声,“这个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你闭嘴!”白楚楚磨牙一句。
她怕再听他说下去,会给他一针,可是这荒山野岭的,谁知道会遇到什么野兽。
万一遇到野兽了,她还能给他一针,让他顶会儿。
公玉泽宜已然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却也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小姑娘此时气鼓鼓的。
他只觉好笑,但他也不敢惹毛了她,只无声的笑了下,抬起手捂住嘴巴,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一下安静下来,上方不时的有夜风掠过树梢发出的呼哨声。
但很快的,因刚刚出的一身的汗,此时透出了寒意,逐渐的寒冷起来。
白楚楚打了个冷颤,不由环住了自己,仰脸望着上方,足有两人高。
她就算她踩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肩头,她也够不到上面。
想要上去除了卓绝的轻功,只能等人来救了。
此时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井底的蛙一样,只能看到头顶上方不住挥动的夜空。
光秃横斜的枝杈随风摇晃,不时的会漏下点点明月的银辉,宛如落下的一捧白雪,透着凄冷。
此时不能呼救,只能等乌瘦等人来循着踪迹找过来了。
白楚楚有些泄气,过分的安静,也让她有些害怕……
突然的,她想起了越玖澈。
这一想起他便是铺天盖地,全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画面。
白楚楚的鼻子酸酸的,好像一直酸到了心头。
这段时间,她从早到很晚的忙碌,就是不愿有多余的空闲来想起他。
也一直没有去玖华宫,更是有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
他也没有如往日那般来寻自己。
她欣慰,这是不是表示他转过弯儿来了?
是不是表示他成熟稳重了?
这很好,她和他之间的障碍太多了,就如他为了向人借命,他的身上还种有雄蛊,此生只能忠于那个种有雌蛊的女子。
呵,她苦涩的扯了下嘴角,她故作轻松的想,没什么的,这古今无疾而终的感情多的是啊。
若不是如此,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痴男怨女了。
而她和越玖澈不是第一对,也不是最后一对,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她和他真的还没有到要死要活,生死相许的地步。
就比如现在的越玖澈也放弃了,这是好事。
“你,要不要过来,我们相互取暖?”公玉泽宜试探的一句,随即急忙解释道:“我并非有意冒犯你的意思,只是事急从权……”
白楚楚被公玉泽宜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懒得理会他,她往一边挪去。
这一挪动脚步,感觉浑身都透着一股剧烈奔跑后的疲乏。
一直摸索到了边缘,一点点的坐了下去。
公玉泽宜的声音又传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楚楚原本不想理会他的,可想到黑天半夜,荒无人烟的,万一对方起了歹意什么的,终归是不好。
况且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暂且稳住对方再说,她顿了片刻才简洁的一句,“白楚楚,我的名字!”
公玉泽宜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对方会回答,听到她报出自己的名字,脸上笑意浓了几分。
“哦?白楚楚?白姑娘是那个汝阳侯的养女,与宁王大婚又和离,成为宫中一品女官的那个白楚楚吗?”
白楚楚听着他的话,面色很是不善,同时也多了几分警惕,“你调查我?”
公玉泽宜有些失笑,却还是解释道:“白姑娘难道不知道你已经家喻户晓了吗?”
白楚楚眼神危险的看着对面,幽幽的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