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嘴角抽了抽,看着他那不慌不忙的嘴脸就有气。
之前在永安帝那里,她可是惊出了冷汗的。
可是,他可好,还没事人似的在这里调戏她?
可是白楚楚若是这样就认怂那也就不是她了,当即双手撑着长桌的两边,带着几分反唇相讥的味道,道:“殿下可不能这么戏弄小臣。
引诱这么大的功劳小臣更不敢冒领啊,小臣常常为自己的定力不足,在背地里不知懊恼了多少次呢……”
要说勾引人或是蛊惑人,越玖澈首当其冲,不然她也早就趋利避害跑的远远的了,又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
越玖澈也坐直了身子,几乎与她相对而坐,双手也同时撑着长桌的两边。
面对着她,几乎只一掌之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哦?不知白掌宫被谁引诱的?”
面前的年轻男子一旦专注看着谁的时候,让人莫名有种无所遁形之感。
可此时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眸这么极具攻击力的锁着她,似是两簇火焰灼的人有些无所适从。
白楚楚的心里便多了几分哀怨,面前的这厮,她是真扛不住啊,自己没出息这一条,她认了。
这么想着,白楚楚举手,“好了,殿下,我们能不能不要闹了?”
越玖澈眼看着白楚楚面颊露出两抹红晕,心里多了几分愉悦。
这是不是证明她被自己引诱了呢?
这么想着越玖澈只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只想让她永远也逃不出他亲手编织的网里。
只是越玖澈并不动声色,而是一脸无辜的道:“本殿在和你正经讨论呢,怎么就和你闹了?”
白楚楚:……是没闹,怎么感觉他都像是欲求不满似的。
白楚楚深吸一口气,“殿下,我过来是请示殿下,等等我去向陛下复命的时候,能不能说……”
“不能!”越玖澈毫不迟疑的一句,身子往后撤去,慵懒的往后面的引枕上一靠,眸光却仍旧停留在白楚楚的身上。
白楚楚有些着急,“殿下,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这么快拒绝做什么?”
越玖澈挑眉道:“本殿自己的事,何须向他去解释?”
当年他垂死挣扎的时候不见他,如今他更不需要他来指手画脚。
白楚楚知道越玖澈的心结,自是也理解他,若换成是自己,恐怕也难以过去这个坎的。
此时她也不劝他,而是勾唇一笑,“说实话,我始终认为,你什么都不说,对方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就等于生闷气,也等于是自伤!”
越玖澈从手腕上摘下了那串沉香手串,拿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的道:“哦?不知我的白掌宫有何高见?”
那句“他的”令白楚楚的心里生出一股涟漪,唇瓣微动了下,到底没有问他夜闯天越殿的理由……
“高见”“殿下的身中雄蛊一事,我想这个理由足够搪塞陛下……”
越玖澈却是冷讽的哼笑了声,“这就是为何本殿不等你说完就拒绝的理由,这件事你不必管,若是父皇再若问起,你让他亲自来问我,但想要插手我的婚事,他休想!”
白楚楚当即劝他,“殿下,你现在和陛下之间好不容易才缓和……”
“你和我在一起,难道非要提他出来添堵吗?”越玖澈眉头微蹙,透着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