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张口欲言,可随之却闭上了嘴巴,垂下了眼帘。
越玖澈本以为她会如以往那般的劝自己,可谁知这次她竟默不作声了。
这让他不适应,心里就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了似的,说不出不适,就多了一股郁怒,“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楚楚抬眸,平静的道:“站在殿下的立场上,殿下这般也没错,我毕竟是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
越玖澈看着她比往日都要过分平静的眼眸,一时心绪翻涌,有些话就在嘴边上……
可他陡然发现有些话说出来竟是那么的难。
昨晚他几乎一夜未曾合眼,都在想着若他真的接受了父皇的赐婚,她是否如眼下这般无动于衷?
他刚刚一直在房里等着她来,虽表面平静,可他的心里却想看到她那欢喜的眉眼。
他想她一定会明白他的用意,然而,他什么都没等到。
若是没有期待,就不会有什么失望,是他自己想的多了。
白楚楚眼见着越玖澈开始释放低气压,有些无奈,“我是站在殿下这边,这毋庸置疑,殿下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再勉强殿下,相信殿下已然想到了应对之策……”
白楚楚以前说了太多的让他趋利避害,总是给越玖澈灌输暂且虚与委蛇的理论,此时她却恍然觉得自己太想当然自以为是了。
然而她的这个回答并不是越玖澈想要的答案,他讽刺的一笑,“还真是一心为本殿着想的白掌宫!
既然白掌宫说站在本殿这边,那你就和本殿说说,父皇一次次的急着宣你去天越殿为的什么?”
“殿下……”白楚楚呼吸窒了窒。
一时左右为难起来,皇帝和她密谈的事,这是帝王的信任。
得到帝王的信任如此难得,也是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她不能就此失去。
可如此一来,越玖澈定会多心……
其实白楚楚现在也没想好和越玖澈之间的关系,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总是会想到太多复杂的现实。
以至于她不想轻易的挑破她和越玖澈之间的那张纸,跨过那道坎儿去。
可是她的这刹那的迟疑,却令越玖澈怒意翻涌,“出去!”
白楚楚心下一紧,“殿下……”
“滚!”
越玖澈这一声冰冷刺骨,不留余地。
白楚楚的心都跟着颤了下,同时也有了几分怒意,猛然起身往外走去。
这狗男人说翻脸就翻脸,真是惯得。
然而她前脚出了里间,后脚跟儿处就传来了一声巨响,以及一阵稀里哗啦声。
这冷不丁的吓了白楚楚一跳,身子抖了抖,猛然转头,看到小桌儿以及棋子就散落在门口。
白楚楚的怒火也被挑起来了,顿时气的怒声道:“越玖澈你混蛋!”
说完她转身便走。
外头的福为几人满以为白楚楚来了,便能令自家殿下的心情好一些。
谁知不但没有好,反而更遭了。
一见白楚楚出来,福为便问:“丫头,你和殿下……”
白楚楚也正在气头上,转头对着窗户道:“都别管他,让他发疯,实在不行,提一桶凉水过来,我给他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