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的目光在宁王和他身旁的温孜朗的脸上看了一眼,随即给了他们一个嘲讽的笑意。
下一瞬,只听到一声含着两分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朕的毒既然是白楚楚给解的,就不需要别人了。”
魏王几人正在看热闹,闻言同时看向床榻,都不知道父皇何时竟然醒了过来。
随之都是精神一震,面露惊喜,“父皇……”
“父皇您醒了,太好了……”
越洛焱面色一变,很快也不甘落后的上前嘘寒问暖。
白楚楚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和温孜朗对视。
对于皇帝这个时候醒来可以说早就心中有数,故而没有半分惊讶。
终于,她抢到了这个先机。
这也是她这次跟来避暑的重要原因,当时想不清楚,此时总算抓到了主动权。
温孜朗,咱们的博弈才刚刚开始,既然你们还想走以前的老路,那我会让你和越洛焱无路可走!
温孜朗的心情绝对谈不上好,一步错步步错,谋划了这么久,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恐怕没了,除非眼前之人消失……
温孜朗对着白楚楚温和无害的微微前身,“领教了。”
这时,只听到永安帝道:“都退下吧,白楚楚留下。”
白楚楚却对外一声,“放木鱼进来。”
谁也没有想到她敢当着皇帝的面这般发号施令,可皇帝都没有开口斥责,自然也无人敢置喙一句。
越洛焱对着父皇行礼完转过身,眼神里已经翻卷起汹涌澎湃的杀意。
白楚楚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的对他笑了笑,早在和越洛焱叫板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刻。
不过看到他这种恨极了她,却又干不掉她的痛恨模样,这种心情真不错。
“走着瞧。”越洛焱在经过白楚楚身边的时候低低的说了一句,转身便走。
白楚楚并未理他,而是眼见木鱼走了进来,见她全须全尾的心下稍松。
木鱼一眼就看到皇帝醒了,故意小声道:“主子,宁王将奴婢给皇上熬煮的药引汤给打翻了。”
白楚楚叹了口气,“无碍,再熬一碗吧。”
说着,她转脸对万总管道:“万总管,可能就劳烦你陪着我的丫头跑一趟了,我怕再出状况。”
万总管先看了皇上一眼,当即满面堆笑道:“好,好,咱家这就去。”
随即,白楚楚这才转身,当即跪地满是惶恐道:“臣女有罪,请陛下责罚。”
永安帝看了她一眼,大约知道她想说什么,缓缓地闭上双眼,“你救驾有功,又何罪之有?”
有些事就算事急从权,但白楚楚心里却清楚,皇权不容冒犯,她当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
可有些事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另外也没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觉悟。
白楚楚当即就帮越玖澈疯狂刷好感,说的她自己都被感动了。
永安帝已经听老三说了,他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虽然人醒不过来,不过有些事还是知道的。
比如去祛毒施针的时候白楚楚和老九之间的对话,他就听到了。
心里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随后,白楚楚又将永安帝目前的状况说了明白。
永安帝没说话,待服下了药引后,他打发了白楚楚主仆先去休息。
房里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腹,永安帝声音低沉的道:“将朕昏迷之后的事,事无巨细的讲给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