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宁王,是药引。”木鱼紧捏着托盘,心里焦急,却也不得不回。
“端过来,本王瞧瞧。”宁王淡淡一声。
几乎不用木鱼送过来,宁王的心腹当即将托盘上的碗端着送到了越洛焱的手里。
越洛焱闻到了一股不怎么好闻的腥膻气,他直接送到了温孜朗的鼻尖处。
温孜朗嗅了又嗅,也没能判断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也不能表现出来,“不过是牲畜的内脏罢了。”
越洛焱却顿时将碗摔在了地上,“好大的胆子,竟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往父皇身边送,将她给本王绑了。”
木鱼看着自己费劲半天熬煮出来的药引,就这样被人糟践了,顿时大怒,“这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宁王殿下你们不懂不要乱说。”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宁王身边的心腹就过来抓她.
“滚开。”木鱼有挠人的经验,对着上前来的那名护卫的脸就挠了上去。
谁也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这么的泼辣,那名侍卫被挠了正着,脸上顿时多出了几条红痕,随之沁出了血珠子。
脸上火辣辣的痛,那护卫抬手摸了下,指腹上多出一抹血迹,面目扭曲,当即对着木鱼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主子说过,自保为主,无需顾虑其他,木鱼当即对着从袖子里扯出了一个帕子,对着那护卫就是一抖。
犹如面粉的东西扑了那护卫一脸。
他呆滞了下,转而咕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越洛焱勃然大怒,只感觉颜面尽失,当即对着门口的禁卫军喊道:“你们都在那里看什么,还不快将这个意图谋害父皇的贱婢拿下!”
毕竟越洛焱是亲王,禁卫军登时上前,只片刻间,便将木鱼给绑了。
木鱼那双原本就圆溜溜的眼里全是愤恨的瞪着宁王。
她自知身份卑微,在宁王眼里不过如蝼蚁,可也不惧他,大不了一死。
宁王面目铁青,他一时不能拿白楚楚怎么样,可一个小小的贱婢,他还不能如何吗?
“竟敢藐视本王,你这种贱婢就该乱棍打死……”宁王说着就要吩咐。
下一瞬,医官端着药碗进来了,“宁王,配的解药好了。”
宁王眼神眯了眯,偏了偏头,“服侍神医服下。”
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当着白楚楚的面处死她的婢女。
温孜朗服下解药后,片刻间,力气便逐渐恢复,他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温神医,我们进去吧,有劳你了。”越洛焱当着外人的面可谓给足了温孜朗的颜面。
两个人再次回到永安帝的寝殿时,已然是小半个时辰了。
二人一进来,三大王爷便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都不由暗想,如此看来,这个温孜朗还是有两分能耐的。
越洛焱神色上已然丝毫看不出喜怒来,也不理会别人,只对白楚楚道:“这回,你可以让开了吧。”
白楚楚手里的绣花针本就是为了防身用的,故而一部分针喂了迷药,一部分针喂了些软骨的。
就是一般郎中也能解开,对此也并不觉得稀奇。
只是她并未让开,而是挑眉了下,“宁王大概是忘了我说过的话,我已然经手的病患,是不会随便转交给别人的,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越洛焱的忍耐告竭,面色凶狠,“白楚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你一而再的挑衅本王,真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吗?”
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道:“那贱婢冲撞本王,应该乱棍打死……”
白楚楚闻言心里一紧,想到了木鱼,按时间推算,木鱼现在应该已经熬煮好了药引,可她现在竟还未回来,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被宁王控制住了。
可真是卑劣,白楚楚缓步走近,声音透着几分森寒,“宁王果然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徒。”
越洛焱看着白楚楚即将妥协的模样,心下感觉郁气疏散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带着你的丫头滚,还是想要本王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