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场婚事本就是谢承衍阴谋诡计中的一环,此刻他也该透露半分吧!
他为何要算计她,究竟要做些什么?日日往玉光阁去的人又是谁,漕运生意本就是鲜血染就的,难不成他干的真是杀人越货的买卖?
她轻轻靠在他肩头,缓缓说道:“谢承衍,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谢承衍不知是不是阿宁也有迷魂术,否则为何他会被迷惑,他抚摸着她的长发,指尖却有些颤抖。
他正要说话,便听得外头有人跺脚:“呀呀呀……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这是做什么?真是有伤风化。”
虽然真的很想问出真相,可姜宁还是要脸的,她慌张地从谢承衍肩下钻出,想要倒杯花茶清清嗓子,却不小心将杯子打翻在了案上。
谢承衍收回撑在案上的手,就着小榻坐下,也渐渐清醒了几分,现在,还不是同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算他说了自己要谋的是天下,娘子也未必会相信。
沧黛黑着脸进来:“见过夫人。”
说是叫她来拿话本的,原来是搁这儿给她上眼药呢,原以为谢承衍不知情爱,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不过是对别人无情无爱。
姜宁忙拿了话本递给她:“起身吧!”
沧黛眼底多了一丝哀伤:“夫人真是好福气,咱们入府这么多年也不曾见公子将谁捧在手心,还望夫人莫辜负了公子一片苦心。”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沧黛是正室,正交代她这个妾室如何伺候公子。
说着,一向刚强的沧黛竟又红了眼。
姜宁最怕女人哭的,她看着谢承衍,心想你惹出来的麻烦,总该说些什么吧。
谢承衍也看着她,她自己要哭的,关我什么事。
姜宁摇头,看看你,无形之中伤害了多少人啊!
她解释道:“其实我和谢承衍不过是闲暇时说说话,我们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们还是都有机会的。”
在沧黛看来,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这人一向清高自傲,在她听来,这就是夫人对她的施舍。
沧黛眼泪落得更快了,抓了话本便跑,姜宁甚至有些担心那话本上的字迹会不会被她的泪花打得看不清。
沧黛一走,福征便来传话:“公子,玉光阁的茶煮好了!”
谢承衍本还想再同姜宁说几句话,可时机由不得他。
他告诉她:“娘子,你想知道的事儿,往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到了阁内,果然是孙百胜到了,见了谢承衍,他稳稳跪下:“主子,一切如你所想,夏历或许不出一个月,便要进攻了!”
一旁的孙作鹤说道:“朝廷也听见了风声,从临洲增派了不少兵力,可就现在这番光景看来,安庆自上无方,皇子你争我斗,便是内乱也足以耗光先帝积下的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