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我同方才马车里那位公子是一道儿的。”
那看门的老头打着哈欠:“什么公子,方才明明没人进来过。”
姜宁没好气道:“您老方才忙着瞌睡,自然看不见人进去。”
那老头立马瞪着眼:“胡说,我在这儿看了二十年的门了,便是闭上眼,我也能听出来的野猫是公是母。”
连阿辛也“嘁”了一声:“等我老了,我也胡说八道。”
那老爷子被一黄口小儿如此嘲讽,自然是不服气的:“好好好,不信你们进来看,这儿是个死门,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你看这马车能往哪儿去。”
姜宁探头进去,果然如那老头所说,那么窄的门,能过马车才是见鬼了!
莫不是那姓萧的毒太厉害了,以至于她眼花了!
她问道身旁的谢承衍:“你没看见什么吗?”
谢承衍只顾看着乐坊的姑娘傻笑:“听说,红乐坊又来了新的花魁,名叫赵青鸾。”
姜宁厌烦地离他远了几步,这人真是个顶天的废物啊,别的不知道,乐坊红楼来了什么姑娘,他倒是一清二楚。
见身边跟着钱袋子,她也不心慌,直直往乐坊进去,今日,她倒是想会会这位背后主事的,问问那人和肖道全究竟有没有关系。
逛乐坊的人见得多了,可如他们这样一家三口上乐坊的,倒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就连接待的丫头们,也是看直了眼,不过想来,她是见了谢承衍才直了眼,毕竟便是姜宁这样日日看着他的人,有时候也会不经意间被他这具皮囊给迷惑。
便是清白出身的乐坊姑娘,也忍不住对其暗送秋波,若不是一旁跟着黑脸的女子,恐怕姑娘们都能对着他免费即兴弹唱一曲。
一位清丽姑娘抱着琵琶,对姜宁视而不见,轻轻上前搭话:“小郎君喜欢听什么曲子,小女子给您奏上一曲。”
谢承衍也乐得跟只哈巴狗似的,朝着人家笑得无比灿烂。
呸,她真是为一片痴心的沧黛、一往情深的禾禾、还有对他心心念念的小冬儿感到不值啊!
姜宁狠狠掐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夫君,姑娘们生得好看吗?”
他疼得咧着嘴:“好看是好看,可谁也比不上娘子好看。”
虽然被掐着的腰疼得厉害,可谢承衍心里甜蜜极了,娘子果然是喜欢他的,如若不然,真会这般醋意浓烈。
姜宁提醒他:“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
“对对对。”谢承衍连连点头,挪开了死死掐着她腰的小嫩手。
他抽出一沓银票递给引路的:“你们都听我娘子的。”
她朝那小厮说道:“烦请通报一声,咱们今日来,要见乐坊的主事人。”
那半大小子笑嘟囔道:“人家来都是来找姑娘,你们来却是来找妈妈。”
那妈妈许是闻见了银子的香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笑着便要接过银票:“这位夫人找我所为何事?”
姜宁闪开她的手:“我要找的,是这背后的掌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