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儿是想着，姜宁必定是对这种献殷勤的事充满好奇的，这种窥探的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姐姐当然会答应你。”姜宁微微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姜宝儿依旧警惕地看了眼姜宁身后的明欢和希儿。
姜宁道：“你们先回凌云阁去吧！”
见那两丫头知趣地退下，姜宝儿俯在她耳边小声交代着。
“可听明白了，姐姐。”
“嗯。”
“那我便等姐姐的好消息。”
见姜宁转身消失在转角，姜宝儿眼中的阴毒再也藏不住。
“碧云，去请我娘来我的院儿里，我有事请教。”几经交手，姜宝儿终于意识到，姜宁再不容轻视。
她被禁足这几月，唯一的好事儿也就是自己独住的院子新修葺出来了，里头可谓是雕花弄影，十分雅致。
姜晋赐名，唤做凌香院，说是与凌云阁呼应着来。
虽说这名字她不大喜欢，可看着自个儿的院子比姜宁的气派不少，也就认了。
碧云到了大姨娘的西苑时，汪云春正和外头几位有头有脸的夫人们聊得开心，云信、云韦二位少爷也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
看样子，汪姨娘是要把刚回来的儿子介绍给这些夫人们认识，她对方才的闹剧似乎还一无所知。
汪姨娘拉着一贵妇人的手说道：“刘夫人，这位稍长些的是我的长子云信，是个不成器的，如今功名未成，只掌着姜家巴蜀的几间铺子，今日既识得了，往后生意上的事情，还需劳烦您多照看。”
这刘夫人，是永州布政司经历刘永全家的，另一位稍清瘦些的，汪云春称她钱夫人，是永州盐正司经历钱绍恒家的。
其余的几个也算白水城内富户人家的夫人。
汪姨娘这话实在是过谦了，姜家在蜀地的产业，那叫几间铺子吗，他们家虽是官位末了些，可银子是实打实的多。
汪姨娘说来也算是有几分本事，自己一个妾室出身的，能与这么多正室夫人坐在一块儿谈笑风生，已算是被抬举了。
碧云虽前些年在禹州，但她也知道，这些年因姜家的张氏病着，这迎来送往的一向是汪姨娘来做，她也借此积攒下了不少人脉。
见汪姨娘正说着事儿，碧云自然不好打扰，而从前相熟的清月又被不在，于是只好唤了大姨娘身边一同从禹州来的柳枝嬷嬷。
“嬷嬷好，二小姐让我来请大姨娘去一趟宝香院。”
柳枝嬷嬷看不见她一般，只对看茶的丫头道：“小心些斟茶，烫着贵客今日里有你们好受的。”
其实她与柳枝嬷嬷一向是面和心不合的，谁叫她总是在大姨娘面前讨好，弄得一比较之下大姨娘倒觉得她们同样是一等丫鬟，而她办事却不如柳枝嬷嬷干净利索。
要不是她与二小姐年龄相仿，大姨娘指不定要将柳枝嬷嬷指给二小姐，那她便只能留在禹州嫁给老爷做妾，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过了半晌，柳枝嬷嬷似是才看到碧云似的：“你也见到了，眼下我们小姐正同贵人们说话呢，我们这些下人怎么敢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