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盒子一一放在桌子上:“这药往后每逢五逢十便吃一粒,半月之后,我再给你把一次脉!”
姜宁过来闻了闻那丸子:“这药怎么有一股异香?不像是治外伤的药。”
他道:“这确实不是治外伤的药,这是养你身子的药,这药叫香雪凝,这味药服下之后,身上也会有冬雪的异香,白水城的庸医皆说你活不过二十,可我不信,我要保你长命百岁!”
姜宁笑了:“你莫不是框我?当初可是你爷爷给我看的病,何况,雪怎会有香?”
余林岑也被她逗笑了,憋了半天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再说,冬日的雪香是覆盖了百花的香,只是你没闻过罢了,可不能说没有,你若不信,待这药吃下三月,自会生香。”
姜宁取出一颗药丸和水吞下:“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这药没用,我就砸了你仁心堂的招牌。”
她看那不是雪香,是中草药把她腌入味了!
阿佑瞥了眼两人,一脸不屑道:“我家少爷这半月夜夜不睡,就为了这破药丸,我还没见过他为了谁如此费心,果然,女人都是祸水,越好看的女人越是祸水。”
明欢揪着他的耳朵:“闭嘴,我不许你胡说我家小姐!”
“我偏说,我偏说……”
阿佑声音越来越弱,不出片刻便被明欢拧耳朵的招数治得服服帖帖。
他深知自己错了,女人不仅仅是祸水,像明欢这样圆脸儿的,可能是母老虎。
他催促着余林岑:“少爷,老爷子让您早些回家,养着身子,咱们快走吧!”
姜宁用鼻子哼着气,阿佑可真是余林岑的护花使者,生怕这朵花一不小心折在了姜家。
她道:“那你便早些回去吧,多少银两,我让明欢支与你。”
余林岑道:“我又忘了带账册,这次也欠着吧!”
姜宁支着脑袋:“小余先生,你该不是想攒够了药钱,把姜家买过去吧!”
余林岑敲敲她的脑袋:“把你买过去成不成?”
姜宁嬉笑道:“还是别了,我这个短命鬼,怎配得上白水城三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他道:“若是我救活了你呢?又当如何?”
这小先生,真是奇怪,那她便多活几年呗,还能如何?
姜宁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反问道:“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心衰之症。”他亦是翻读了上百本医术,才知道这种怪病!
“果然是无药可医的病。”
在这医疗条件极不发达的安庆王朝,她只能等着,生命一天天枯萎凋谢。
又听得阿佑在外头催促,姜宁忙差了希儿将人送出门。“余大少爷,您还是快随阿佑回去吧,我怕晚了,他得把我的凌云阁给拆了!”
临走时余林岑又将药箱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这是治刀伤的,还有治烫伤的,也有治摔伤的,上头我都一一贴了签子,若是你一时到仁心堂寻不着我,这些也够应急。”
姜宁忙小鸡吃米似的点头:“知道了,我都记下了!”
也不知余林岑配了些什么药,姜宁吃下后只觉得眼皮沉,连晚饭都没吃,便直挺挺的躺在**睡了过去!
而余林岑的车马刚出宁远巷,便被另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里面的人问道。
“姜小姐的病可好些了?”
余林岑掀开帘子,看着对面雍容华贵的车驾问道:“车中的公子是谁?”
里面的人将一锭金子仍在阿佑怀里。